“我们和敌军作战,对重要战俘一般有两种处置方式,一种是直接处死,另一种就是赎买或者交换,当然,被俘士兵还要去矿山开矿,那不适合韦国舅,就不提了,现在既然饶他一命,那么他要自由,就必须赎买自己,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他有足够的钱财赎回自己。”
朱胜非立刻明白了,对方要压榨韦桐的财富,确实也是活该,他必须要为自己愚蠢付出代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烦请转告天子,我们明天一早离开临安。”
“我们一定转告!”
朱胜非和杨沂离开了大营,杨沂笑道:“我还要去处理陵园刺杀案的后事,我就不去见天子了。”
“也好!事情解决了,我去禀报天子,杨将军去忙。”
朱胜非暗赞杨沂会做人,他若跟自己回去,自己就不好发挥了。
朱胜负匆匆赶回大内,来到天子御书房,却意外发现韦太后也在,不过精神比较萎靡,没有了平时的咄咄逼人。
“微臣参见陛下!”
“怎么样?”赵构急问道。
韦太后也抬起头,目光紧张地盯着朱胜非。
“启禀陛下,启禀太后,事情解决了。”
赵构长长松了口气,意思是国舅还活着,要不然自己真无法向母后交代了。
韦太后也明显松口气,连忙道:“具体说一说!”
“微臣是和周宽谈的,对方说,陈庆后背被刺了一剑,受伤较重,但陈庆看在天子的面上,答应饶国舅一命,不过提出一个要求。”
赵构听说陈庆受伤,心又是一揪,不知对方趁机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他问道:“提出什么要求?”
“陈庆要求陛下担保报告以后的安全,不准骚扰报馆,微臣斗胆替陛下答应了。”
要求不高,赵构一颗心放下,摆摆手道:“这个要求不高,朕可以答应,以后可以让报馆兼顾川陕传递消息,省得双方交流不畅。”
“陛下英明!”
旁边韦太后有些不耐烦道:“那他们有什么说法,什么时候把国舅释放?”
“回禀太后,对方说只是饶国舅不死,但国舅安排刺客,刺杀了陈庆,后果很严重,所以国舅需要出钱赎买自己。”
韦太后一惊,“他们要多少钱?”
“他们会和国舅具体谈,好像已经谈成了,只要在明天天亮前把赎金送去军营,那国舅就会天亮时获释。”
韦太后眉头一竖,正要发作,赵构却及时打断了她的发怒,“母后,国舅这次擅自行动,给朝廷惹下大祸,他是需要付出惨重代价,才能吸取教训,请母后明鉴!”
赵构的意思是说,能把人救回来就不错了,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朱胜非又补充道:“明天一早,对方就要离开临安,时间很紧迫,为了国舅能安全获释,我们必须尽量配合对方。”
本来韦太后想拿对方擅自抓捕国舅一事做章,却被天子和朱胜非堵住了,一腔怒火发作不出来,偏偏朱胜非又是她的人,让她更无法生气。
她只得站起身道:“哀家这就回宫,国舅回来后通知我一声。”
她快步向外面的凤辇走去,赵构躬身送别,“恭送母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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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五十艘大船满载着韦桐的财富缓缓驶出了水城门,沿着护城河进入钱塘江。
这次收获极丰,光铜钱就有一百二十万贯,还有大量的黄金、白银、珠宝、玉石、绸缎、铜器、瓷器、漆器、名茶等等财富,晁清现场估算,总价值在一千三百万贯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