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点点头,对狱丞道:“把他们软禁在夫子台,再从裁衣院找几个女真妇人服侍他们。”
宋军攻下凤翔府,抓获了两千多名女真人家眷,大部分都是女人,目前都安置在各个工坊内做工,如果金人愿意用被掳走的汉人来交换,陈庆也不反对。
其实不光是她们,去年完颜喝离撒率三万军从关撤退时,被陈庆伏击拦截,也俘获了一万两千女真士兵,目前在矿山采矿,连同这次俘虏的女真士兵,加上家眷,就超过两万五千人了。
接下来,就要利用这些战俘好好做一做章了。
陈庆刚刚回到官房,蒋彦先便找到了他,蒋彦先将厚厚一本账册交给陈庆笑道:“这就是宣抚使要的收支帐目了。”
这是这次金兵入侵引发的各种收支明显,足足有数十页,密密麻麻的各种支出看得陈庆头大,他把账本合上笑问道:“你就直接说吧!亏了多少?”
“支出是一百二十五万贯,还不算奖励的五十万贯和二十万匹绢,里面的大头是抚恤支出,按照每人六十贯计算,共计四十五万贯,其他就是各种粮食物资和人力支出,前后动员民夫十五万人,每人支付了两贯钱,这就是三十万贯了,还有参战者的双倍军俸,虽然不到一个月,但耗去了三十万贯,还有粮食、物资、肉食等等,差不多二十万贯。”
陈庆暗暗叹息,战争就是拼财力,一点都没错。
“那收入呢?”陈庆又问道。
“收入不多,就是盔甲、战马和兵器,折算下来五十万贯左右。”
“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我们亏了七十多万贯?”
蒋彦先点点头。“确实如此!”
“等一等!”
陈庆笑道:“还有战俘呢?金国拿钱和财富来赎人,两万五千人,我们一人要三十贯的赎金,是不是就收支平衡了?”
“如果金国不肯赎呢?去年的战俘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谈判询问。”
陈庆微微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想灭了我们,直接救人,就不用拿赎金了,现在偷鸡不成倒赔一把米,女真人口本来就不多,他们怎么可能不珍视这些战俘?放心吧!很快使者就会来了。”
陈庆见蒋彦先还是一脸无奈,便起身笑道:“叫上张司马,一起去喝一杯。”
三人来到东大街,这里是整个京兆城最繁华的商业心,包括三里长的东大街和占地近百亩的东大街瓦子,东大街是各种高档酒楼、茶馆和商铺的聚集地,是产以上百姓喜欢来逛的地方。
但位于东大街部的瓦子却深受底层百姓喜爱,这里的一切都很接地气,吃穿住用各种小店三百多家,十几钱就能吃饱,还能吃到肉,五钱可以找个铺位,好好睡一觉。
甚至花上一百多钱就能去最里面小花巷风流一般,最受士兵们的欢迎。
不过这几天东大街上全部都是前来京兆赶考的士子,再过十天,将举行川陕春试以及京兆太学入学考试,来自巴蜀各地,熙河路、陕西路、汉等地的士子足有一万多人将参加这次考试。
据说考者将直接授予实缺官,就是因为这个传闻,很多人不远千里跑来碰碰运气,而临安朝廷的科举是在明年,并不影响京兆的科举。
天然居酒楼几乎都坐满了,全部都是来赶考的士子,陈庆几人来到后面的一间小院内,几名美貌侍女上前替他们脱了外套。
除了蒋彦先和张晓后,周宽和张妙也一并跟来了。
陈庆坐下笑道:“今天我请客,还是上次的酒菜吧!我很喜欢。”
周宽吩咐掌柜几句,掌柜立刻安排上酒菜,周宽喝了口茶,见蒋彦先依旧愁眉难展,便笑道:“打了胜仗肯定会大赚的,蒋长史不要再担心了。”
蒋彦先端起茶盏苦笑一声,“除了赎买时狠敲金人的竹杠,我想不到哪里还有赚的?”
陈庆也喝了口茶笑道:“说起打胜仗赚钱,我倒想起一事,我已邀请黄头回鹘大酋长曹长春和妻子来京兆访问,可能这两天就要到了,烦请蒋长史安排一下,尽量隆重一点。”
“没问题,我会安排几千百姓上街欢迎,只是宣抚使邀请黄头回鹘大酋长来京兆做什么?我有点好奇。”
陈庆淡淡道:“商量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