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门关闭,两千名士兵出动了,除了王七羊主店和两家分店外,居然还有一家客栈,狡兔三窟,这是内卫没有发现的,甚至一般的伪齐军探子都不知道,只有张顺这个级别的小头目才知晓。
伪齐军在熙河路的情报收集下了本钱,除了成纪县外,在湟州和兰州还各有一处情报点。
但王浩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狡兔五窟,还有一处只有最高头目才知道的情报点?
现在他们有以最快速度抓住最高头目后才能揭开这个谜底。kΑnShú伍.ξà
伪齐军在熙河路的情报头子叫做任匡,便是王七羊主店的任大掌柜,从张顺的招供得知,任大掌柜的妻儿都在成纪县,这就给王浩带来了将对方策反的希望。
所有发往京兆府的情报,都必须有任匡的手印,所以任匡在接下来的欺骗战术就极为重要。
任匡年约四十岁,他原本是京兆府的一名吏,因为他是成纪县人,被李成看,将他派到成纪县潜伏,任匡做探子的水平一般,没有得到什么绝密情报,但他做生意却很不错,把王七羊酒楼做得红红火火。
但宋军并不会因为他生意做得好就放过他,此时任匡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宋军包围。
他正在收拾房间,准备离开酒楼回家。。
任匡手脚麻利地将厚厚一叠情报放进厨子里的暗箱内,又锁上橱柜,这才吹灭了油灯出了房门。
不料任匡一出房门便呆住了,院子里站满了数十名士兵,举弩对准了他。
酒楼的八名伙计也被押了出来,张顺也在其,他装得一无所知,事实上,若不是他把箱子里的兵器都偷偷藏起来,七名武艺高强的探子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王浩走进掌柜房间,几名士兵将掌柜任匡推了进来,王浩笑道:“想不到堂堂的任大掌柜居然是伪齐军的探子!”
任匡哼了一声,“各为其主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
“说得不错,各为其主,我也不为难你,你只需要告诉我,除了三家王七羊店和四海客栈外,我还想知道成纪县有没有第五个情报点?”
任匡冷笑起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说过,我不想为难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浩话音刚,外面便传来一声稚嫩的男童呼喊,“爹爹!”
任匡顿时脸色大变,“你怎么把我儿子抓来了?”
王浩冷冷道:“你我现在是敌人,敌人和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任匡毕竟只是职官员,当对方抓住了他的要害,他顿时无力地坐下,半晌,他嘶哑着声音道:“城外还有一座鹰信站!”
“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抓获了你的两名手下。”
“你们既然知道城外鹰站,又知道四海客栈,那成纪县就没有第五家了,湟州和兰州还各有一家。”
王浩一摆手,士兵把任匡和妻儿带了进来,年仅七岁的儿子任春儿一头扑进父亲怀。
王浩淡淡道:“我让你和妻儿呆在一起,请跟我们走吧!”
“夫君,他们会杀了我们吗?”任匡的妻子吓得浑身发抖。
“不会,放心跟他们走。”
任匡已经意识到,对方对自己如此客气,一定事出有因,一定还要有求于自己。
在任匡被带走的同时,其他三个情报点也同时收网,张顺交代的五十五名探子全部被抓捕,很快,王浩在掌柜房内搜出了名册,一一核对,五十五名探子能全部对上号,他这才松了口气,没有漏网之鱼。
但接下来怎么策反任匡,就成了他的重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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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通判李迥的官宅位于城南,是一座占地十亩的宅子,李迥算是成都府的二号人物,待遇不错,还有州兵为他站岗。
这天下午,一名年男子匆匆来到李府前,两名士兵拦住了他,“官宅重地,不得擅闯!”
年男子连忙抱拳道:“在下是信和药铺的掌柜,有人托我给李通判送一封家信,请帮忙通报!”看書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