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瞪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料到方言竟然如此不要脸,面对秦怀玉咬牙切齿的模样,程处默本想指认其他纨绔,但转瞬间身边空得能跑马,只得捏着鼻子叹道:“不错,是俺老程的注意!”
“果真?”
这样咄咄逼人的的秦怀玉不多见,程处默将方言骂了无数遍,闭上了双眼,打算任人宰割。
“自然是……真的!”
“实在是……好兄弟!”
秦怀玉一把抓住程处默的双手,虎目含泪:“你不是看中了陛下赐给兄弟的宝马烈鬃么?待会儿去府上骑走便是!”
“……”
程处默睁开眼睛,看着秦怀玉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愕然道:“你脑子坏掉了?”
“瞎说甚么实话!”
秦怀玉的脸上满是感激欢喜,他现在也终于尝到了一见钟情的滋味,咧着牙笑得宛如智障:“你早说要将冉娘我俩牵线,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我立马就能从!”
方言:“……”
“怀玉啊,其实吧,这件事是我一手……”
“滚!”
秦怀玉没好气地瞪了过去,指了指震惊的方言等纨绔,又指了指云里雾里的程处默,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叫道:“甚么是好兄弟?这特娘的才是好兄弟!哪像你们几个,天天就知道带着老子逛青楼,惹是生非!以后绝交!”
众纨绔:“……”
程处默诚恳地将秦怀玉的手握得更紧了,面容真挚:“你我兄弟多年,我自是知晓赵家娘子必将是你钟情的姑娘,却担心你脸皮薄,无奈出此下策,你可别怪我……”
秦怀玉感激涕零:“不怪你,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
“那……烈鬃我就不客气了?”
秦怀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骑走,你不骑走我跟你急!”
程处默满意地叫了两声好兄弟,心满意足。
方言在一旁嘬着牙根,恨不得一棒子将得意洋洋的程处默敲死,再加上身侧纨绔毫不掩饰的鄙夷嘲讽,实在是生无可恋。
“都走,都走,别在这儿烦我!”
方言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迎来纨绔们的一致毒打。
“未时三刻,乃是吉时,也是钱庄开业的时辰,届时陛下也会微服前来,诸位兄弟们做好准备。”
侯杰脸色不善地揉了揉方言本就乱糟糟的半截黑发,哼道:“钱庄跟我等又有甚么关系?”
“就是,我们又不曾参股,无关,无关!”
“你们爱去不去,只是别等伽蓝香与乌木运回来没有地方变现才来后悔!”
“怎么可能!”
李思文嗤笑道:“但凡是富贵人家,就没有不对乌木与伽蓝香感兴趣的,哪里会愁卖?”
“不错,你倒是杞人忧天了。”
纨绔们一致表达着反对,方言冷笑连连:“一下子将乌木与伽蓝香都卖出去,自是不无可能,但大唐突然多出这么多奇珍异宝,价钱还能卖得上去?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懂不懂?”
“嘶!你是说……”
众纨绔登时面面相觑,程处默抓耳挠撒地叫道:“那该如何?”
对这个冒功的无耻家伙就不能有好脸色,程处默见方言别过头去,讪讪地捅了捅唐善识。
“姐夫,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