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唐衣不惊讶,面前这位,可是独孤信的女儿,前朝文帝杨坚的妻妹,辈分之尊崇,满大唐也找不出几个来,就连太上皇李渊见到这位,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姨母才是,李二见了,更是得口称姨奶,否则便是悖逆。
自从知道独孤老夫人要亲自前来后,唐俭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这种殊荣试问天下谁能有得?偏偏他唐俭能邀请到这尊大佛,若是传扬出去,莒国公府的威势隐隐便要上一个台阶,单单看看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便足以让唐俭今天多喝上几杯了。
莒国公府里热闹非凡,方山侯府里更是张灯结彩,程咬金、秦琼、尉迟恭、长孙无忌……小小的院子里,几乎聚集了整个大唐最尊贵的那群人,官职爵位小的,自知身份不够,悄悄地亲自将礼金奉上,便在暗自咒骂许敬宗的羡慕中离去。
按理说,许敬宗实在够不着进这个院子,可如今水泥在他的带领下搞得风声水泥,老龙潭至王家村的这条路于数日前将将竣工,惹来长安城内外万众瞩目,竣工的当日,非但国公们来了十数个,就连陛下都亲自骑着白蹄乌兴奋地在第一条水泥路上徜徉疾驰,单从他脸上密密麻麻的汗水都能看出当今陛下是怎样地激动了。
于是露出攀附本性的许敬宗大摇大摆地进了府,并殷勤地充当了总指挥,以他的才能操持一桩婚礼简直是小菜一碟,赢得了诸位大佬的一致赞誉。
可怜的方言此时刚被强行扒光了身子,正吱呀乱叫个不停,没办法,比被几个壮汉强行扒光更可怕的,就是被几个浑身腱子肉的嬷嬷扒光,他本是想出去透口气,不曾想刚出门便被一群嬷嬷团团围住,数息之间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内裤,然后四肢猛地腾空,待反应过来时,已被塞进了浴桶……
若不是方言死死地拽住最后一条内裤,怕今日真的要光着屁股被强势围观了,于是,撩水的撩水,揉头发的揉头发,甚至还有一个嬷嬷狞笑着拿着不知名的树枝抽打、刺扎……
挤在窗外看热闹积攒经验以待来日的长孙冲、秦怀玉、程处默等人满脸骇然,情不自禁地后退数步,唯有杜荷一脸戚戚然,这家伙早就成亲了。
能够虐待当朝方山侯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这几个嬷嬷心满意足地折腾了方言足足快一个时辰,这才眉开眼笑地离去,方言奄奄一息地将头靠在浴桶边缘,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生无可恋。
这样也没能堵住纨绔们的幸灾乐祸,就好像他们将来不成亲似的,方言听得实在厌烦,就在此时,尉迟宝琳慌慌张张地从窗外探出了头,圆脸上满是惊惶与羡慕:“哥哥,陛下与娘娘驾到!”
哗地一声,众纨绔表示完震惊后,瞬间做鸟兽散。
方言有气无力地从浴桶里站了出来,刚擦拭干净换了条新内裤,门猛地一下被推开,方言满脸惊恐地看着方才离去的嬷嬷们又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这次没有被蹂躏,换成了繁琐的换衣服环节,一身崭新的衣袍被七手八脚地套在了身上,大红色的格外扎眼,腰间环佩玎珰,不知被绑了几个玉佩,反正这玩意儿家里是没有的,兴许是长孙命她们带来的也不一定,脖子上的玉饰晶莹剔透,戴上去又凉又沉,脖子都被压弯了几分,再加上一顶紫金冠,方言觉得呼吸有些艰难……
更可怕的是,这群嬷嬷们好不容易折腾完了,门外又哗地走进来一群妇人,好家伙,牛氏、秦氏、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