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方言没想把马经山怎样样,再怎么说,这老小子也是马景的父亲——马景为人至孝,纵然心底恨煞了马经山,报复的方式也不过是想让他们母子三人过得更好罢了,却没想到以其他方式去了此仇恨。
不过既然这两位是来传话的,方言便顺理成章地借坡下驴,还能让长孙无忌欠自己个人情,岂不美哉?
“十天啊,实在是太短了……”
方言有些忧郁,待听到李泰说只剩九天的时候,便更忧郁了。
时间不等人,方言不想被李二抓到把柄,所以这便想召集人马开干。
刚跳了起来,不曾想却听李承乾在后面幽幽地来了一句:“先生,昨日你与裴公说了些甚么?”
“闲谈而已,怎么了?”
方言皱着眉头,冷笑道:“怎地,皇宫的耳目竟然到了王家村?”
这是一句大不敬的话,三位皇帝倏地变了脸色,齐齐低喝道:“先生,慎言!”
方言抱着袖子,神色冷淡。
“裴公的车驾躲在王家村外一整天,等父皇走了以后才敢偷偷摸进来,能避过谁?”
听李泰这么说,方言心底的那股不舒服散了许多,却依旧绷着脸。
“发生何事了?”
“今日早朝上,于众目睽睽之下,裴公上奏,言道已故前鲁国公刘文静谋反一案颇有蹊跷,且又新发现许多疑点,请求重审,着实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连父皇都呆立当场,颇有些意外。”
“……”
这便是裴寂想出来的破局之道了,面对三人探寻的目光,方言搪塞道:“裴公与刘文静本就是至交好友,有此一举也不稀奇……”
“哼!”
李泰一脸不信:“刘文静因何而死,你难道不知道?”
“笑话!”
方言冷笑连连:“刘文静死于武德二年,我那时才几岁?休得胡言!”
“……”
见方言死不承认,李泰也没有办法,他倒是刚想起来,眼前这人的脸皮之厚可是世所罕见,今日便不该听父皇的来这里问询。
“那么,你与裴公素无交集,他却为何背着父皇前来你府上?”
“只为一杯清茶而来!”
方言笑眯眯地使唤了冬儿奉茶,吹嘘道:“侯爷府的泡茶之道可谓是开了一代先河,裴公见猎心喜,上门讨一杯香茗,我总不能不给罢?你们啊,就是心眼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