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有残在身的虽是赤手空拳,但爆发出来的气势却足以令人胆寒,无限战意磅礴倾泻,如泰山压顶。
程处默眼皮子猛跳不已:“特娘的小言从哪里寻了这些个杀神?”
死士显然也知道老严等人不好惹,其中一人打了个呼哨,便有一个瘦脸汉子毅然冲上前,其余人等竟是要绕过阵势,直奔方言而去。
老严大怒,口中发出嘹亮的清啸,瞬间便有两人忽地冲侧翼踏步上前,或肘或踢,拳拳到肉,那死士猝不及防,头上、胸膛上分别遭受重重一击,身躯轰然倒塌,口鼻直冒鲜血,眼看便是不活了。
剩下的死士依然不管不顾地冲向方言,老吴冷着脸,竟单臂提起了一座百十斤重的石墩,携带风雷之势朝死士砸去。
数道闷哼声传来,死士们疾冲的劲势骤然一停,彰武等人趁着这机会,忙快步上前,挡在了方言身前。
席君买低头看了看已出鞘的长刀,遗憾地咂了咂嘴。
那领头的死士眼看刺杀方言无望,发出阵阵不甘地怒吼,眼中的光芒愈发嗜血,发了疯似的冲向严阵以待的彰武等人。
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数息之间,地上便躺了几具不断渗血的尸体。
程处默惊魂未定地走过来,埋怨道:“你小子不通武艺,进来作甚?”
方言大笑道:“可老子有一群好弟兄!”
赵柱子、老严、彰武等人瞬间红了眼眶,激动地打着摆子,将胸膛高高挺起。
“惯会邀买人心!”
程处默小声咕哝一句,又问道:“那地方在何处?”
“床榻之下!”
方言环视四周,并未看到有自己人死亡,不过是有几个汉子身上挨了几刀,本来疼得龇牙咧嘴,待方言带着关切的眼神看过来,忙连连摆手直道无碍。
方言赞赏地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房屋,大步向前走去。
快到门前时,赵柱子制止了方言欲推门而入的举动,笑道:“侯爷,让卑下来便是!”
不去逞这个能,方言侧开身去,吱呀一声,赵柱子的身形闪入屋内,片刻后,声音传来:“老严、老席,护卫侯爷进来罢!”
屋内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余下的人便守候在屋外要道,防止贼人逃窜。彰文彰武兄弟各率五人,程处默率程齐等五人,再加上赵柱子、席君买、老严等人,将屋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赵柱子自告奋勇地上前,手持利剑将床榻上的锦被打散到地上,而后撅起屁股钻了进去,摸索一阵,喜道:“侯爷,果真有一枚暗扣!”
众人皆喜不自胜,赵柱子将暗扣按下,忙钻了出来,只听咔嚓一声,床榻自中间断裂,往两侧缓缓靠去,一条暗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严警惕道:“方才外面便有八个死士,里面想必更多。敌暗我明,万万小心才是。”
目光看向席君买,挑眉道:“怎地,可敢随某下去一看?”
席君买哼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