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做?”
“这……”
张慎微想了想,笑道:“此乃危急存亡之秋也,些许个人恩怨算甚么?孩儿明日便登门……”
话还未说完,忽地听到门子的声音在书房外轻轻响起:“公爷,大郎,方山侯府里来人,说有书信送到!”
“当真如此?快快请进来!”
张慎微又惊又喜,朝门外喊了一句,搓着手兴奋地对张亮道:“会不会是……”
张亮眸泛溢彩,抿唇不语,脸上的激动之色却丝毫不逊色于自家儿子。
方二很快便被门子迎到书房外,得意之余,还不忘朝门子呲牙哼道:“算你小子识相!”
两鬓灰白的门子忽地很想打人,很想很想……
嘎吱一声,书房门被从里推开,张慎微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大笑道:“不料我那弟弟夜半来信,辛苦小兄弟了!”
方二忙将书信递了过去,收起不可一世的嚣张,笑道:“今夜侯爷府群贤毕集,却唯独少了公爷和小公爷,侯爷深觉不安,特令小的前来,深夜惊扰,小公爷莫怪。”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
张慎微笑得耳根子都红了,朝兀自气闷的门子喝道:“还愣着作甚?赶紧寻管家来准备些酒菜犒劳这位小兄弟!没眼力见的东西!”
门子:“……”
正待咬牙去张罗,却听方二笑道:“多谢小公爷好意,只是夜深已深,小的这便要回转王家村,便不劳烦这位老哥哥了,这便告辞!”
方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张慎微进了书房,颤抖着双手将书信递给张亮,眼神灼热得吓人。
“这是方言书与你的,让为夫拆看不太好罢?”
话虽如此说,张亮拆信的速度却丝毫不慢,片刻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张慎微心痒难耐,忙舍了座席转到张亮身后,一眼扫去,不禁笑了:“堂堂侯爷,写的字居然……”
话音未落,忽地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圆了双眼叫道:“亳州、徐州……嘶!竟然是六座中州,皆地处中原!”
大叫声惊醒了张亮,却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连呼意外。
过了许久,父子俩人总算是平静过来,张慎微沉吟片刻,忽地道:“既然我那弟弟有如此厚礼,那么做哥哥的,也定然不能小气才是!那个人,也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