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听到发财这两个字，否则便癫狂地不像话。虽然在座这几位的身家远非昔时可比，个个的腰粗得不像话，当然，没能赶上第一轮发财大计的牛封川除外。

沾染了太多铜臭的结果便是思想境界会变得极其低下，张口闭口阿堵物的势必会惹来老学究的横眉冷指，毕竟不爱黄物偏爱书的理念不止在当下，哪怕在未来数百年也是占据着极为广阔的市场。所以作为始作俑者的方言非常内疚，见众纨绔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组建球队大发横财之事，便不合时宜地提出要去学舍参观一番，以提高他们的精神和文化境界。

一向以大老粗自居的程处默满脸的不乐意：“去甚么学舍？还不如去香水作坊。家里老娘的香水早已用完，整天都唠叨着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不主动尽孝心。”

风华正茂的继母崔氏被说成老娘，也不知程处默的狗胆到底是哪里来的，反正就是狂妄的不行。不过都是自家兄弟，偶尔口误也没甚么打紧。

程处默一开这个头，于是回过神来的纨绔们都说自家府上的香水已告罄——方言冷笑地看着侯杰，这厮昨日刚从香水作坊拉了一大车回去，这会儿竟然说已用完，这特娘的是用来喝的么？

“嘿，还真让你说对了，父亲极为喜欢那种入口辛辣的味道，家中香水多半都被父亲喝了。”

方言一脸的生无可恋。

遇见这种奇葩还有甚么可说的？万幸如今没有逢年节，这伙子纨绔们再怎么不要脸，钱财还是要给一些的。

长孙冲阴阴一笑，悠悠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日便是杨妃的生辰……普天同庆呐！”

“普天同庆呐！”

牛封川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痛心疾首地对方言道：“在这等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你居然好意思问大家伙儿索要钱财？脸呢？”

李思文冷笑：“脸呢？”

柴哲威冷笑：“脸呢？”

长孙冲冷笑：“脸呢？”

程处默冷笑：“脸呢？”

“……”

唐善识对自己这个内定的姐夫是向来敬佩的，当看见方言被人围攻，不免有些生气，勃然大怒道：“脸呢？”

方言：“……”

对于这等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在每家如数缴纳了钱财后，方言笑眯眯的模样很是欠揍。

“没办法呀，这么大一家子，总是要养活的。各位兄弟们千万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