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与李泰等人互视一眼,倒真的无法拒绝。以众人的家世,见到奇珍异宝自不会起贪婪之心,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恰如房玄龄赠与王文轩那块玉佩一样,放在他们手里,只能是肇事的祸根。
当下不再犹豫,方言朝于大点头致谢,又朗声道:“清水湾既是越王殿下与我等所建,那必然是要长久地存在下去的,大唐疆土何止万里?咱们要把罐头售卖到大唐的每一寸土地上去,乃至草原,东瀛,高句丽……尔等生计不用操心,必与清水湾同在!尔等子孙亦无需多虑,登州来的先生不日即到!”
村民们千恩万谢地去了,方言感慨着道:“这便是这片土地上最可领可爱的人呐……”
侯杰小心翼翼地将一颗宝珠藏于怀里,深以为然地点头赞同。
……
“越王殿下,尉迟小公爷,房小公爷,伯爷,承蒙关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某就此别过,日后去了长安,必定上门拜访。”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行来,被捉走的纨绔一一放回了家,待到达陕州之时,仅剩景元纬、季和光、刘修平、胡承四人。而景元纬的家便在陕州,饶是他归心似箭,礼数却仍做的很足。
季和光等人朝他投去艳羡的目光,这小子飞黄腾达已然是迟早之事,既攀上了似越王泰这等朝中贵人,又为自家老父谋了一条晋升之路,实在是令人羡慕。不过他们扪心自问,去穷凶极恶的海盗窝里当细作,只这份胆量便不是寻常人可拥有的,人之造化,莫过于付出。
如今的景元纬与两月前完全是变了个人,尤其是从海盗窝死里逃生后,整个人愈发沉稳起来。
方言笑道:“你离家日久,想必家中老父母甚是想念,快些回去罢!”
景元纬肃然应是,朝众人施了一礼,打马而去。
房遗爱有些哀伤地叹道:“这厮走后,陪我踢球的是愈发少了……”
对纨绔们的离去最不舍得便要数房遗爱了,作为球队的队长,眼看着队员一个个的离去,将来山高水长应是再见无期,心底失落无以复加。
季和光等人也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与那些体格健壮的军中将士相比,身躯羸弱却小快灵的纨绔是足球场上的一道靓丽风景,经常能打出令人眼前一亮的团体配合,常常引来观众的热情呐喊,不过纨绔们一一回了家,足球队自然而然地朝解散了。
“都是些好苗子啊……”
经常以裁判身份坐镇比赛的李泰同样有些惋惜,不过却是劝道:“也用不着如此伤神,待回到了长安,再拉人另组球队便是。”
房遗爱欣喜地问道:“回长安也可以踢球么?”
“为什么不能?”
方言心底忽地冒出一个想法,卖力地挥挥手,为认真倾听的众人勾勒出一幅蓝图:“足球作为新兴的事物,众人相争,以输赢定英雄,热血激情,又暗合兵法,参考清水湾,想来在娱乐活动匮乏的长安城掀起风潮并不是难事。待真正兴盛起来,收取入场观看的门票……”
甚至将植入广告的事都说了出来,待听到组建联赛的事宜后,众人的目光亮的渗人。
“嘶,这可是生财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