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屁吃呢?你忘了去岁咱哥儿几个被齐开羞辱之事了?那狗日的老不死总算是遭了报应……”
被唤作大哥的人声音落地,那两人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那我们不如回……”
砰地一声,似是某人被重重敲了脑袋,那大哥喝道:“入宝山空手而归,是要遭天谴的!再者说了,咱们也并非没有胜算。”
“有哪门子胜算?大哥,咱们三个一起上都打不过齐开,齐开却被那人几招就折了手腕……”
“呸!不中用的腌臜货!事到临头却想退缩,恁个没卵蛋!好了好了,实话与你们说了罢……”
三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花腊八本想持剑飞掠出去,听到此处,忙又缩了回去。
“临行之时,我便做足了万全准备,特意从苟老爷子那里讨得了‘红梅报春’……”
“嘶!”
“大哥,你你你……”
又是一声敲脑袋的声音传来,那大哥哼道:“你甚么你?苟老爷子虽然是坏到流脓,但制作春药的本事可是天下一绝,我有幸见过这老倌儿拿此药喂了娼妓,啧啧,那娼妓……可真是辣眼睛!”
“着哇!咱们趁其不备,朝那人迎面撒去,纵是铁打的汉子,也逃不过这浓烈的‘红梅报春’!嘿嘿,三个大老爷们儿中了烈性春药,里外又没有女人,会发生些甚么,小弟我实在是不忍去看……”
花腊八在丛林里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舅父,花先生去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
景元纬轻轻捅了一下正自闭目养神的李和玉,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个白眼。
“方山伯既然让花先生随行护卫咱们,他的本事定然是一等一的。这一路之上你也见了他的厉害,甭操心这些没用的,好生歇息罢。”
“可双拳难敌四手,花先生再厉害,也是孤身一人。外甥听说,那些绿林好汉虽然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背地里龌龊事儿可没少做,就怕他们用一些阴毒的手段,让花先生防不胜防……”
李和玉身躯一僵,隐隐也有些担忧起来,想了想,对景元纬道:“走,去看看!”
正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忽地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如怨如泣,如哀如诉,听得两人瞬间便起了些反应……
景元纬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艰难地道:“舅父,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竟然有人在此宣淫?”
李和玉同样弓着身子,羞耻地道:“听声音,仿佛还是男人……”
此话说出口,顿觉更羞耻了,娘的连男人的声音都能听得起了反应,实在是……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