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的亲兵死伤大半,难!”
李二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忽地想起一事,一脸肉疼地问李承乾道:“那一百一十万贯是不是已经被各家瓜分殆尽了?”
李承乾摇头道:“眼下琉璃还挂在马景名下,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大秤分金。”
“一百多万贯呐……”
李二幽幽一叹,夫妻一体,长孙自然知晓他打的甚么注意,劝道:“这些都是各家应得的,也算是力挺陛下的收获,您可莫要……”
“朕岂是那种人……”
李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听长孙道:“海上风云诡谲,臣妾实在是怕……”
“无妨,登州刺史沈德义曾跟随李靖平灭萧铣,平日里也多训练水师,不会有失。若方言此次功成,则我大唐治灾便有例可循了,单凭这一点,封他为国公也不在话下。”
李承乾吃了一惊,没想到方言在李二心中竟有如此地位,不过细细想来,他也足以配得上重用。
正想着,又听李二道:“听说这几日寻马景要琉璃的商贾已经快要将他新买的宅院踏破了,承乾,你可知晓?”
李承乾笑道:“儿臣也是先生口中所说的股东之一,虽在东宫,但处默他们一有消息便会送来。”
“唔,不错。不过朕隐隐觉得你们似乎不怀好意,不过绝不能过火,知道么?”
“想来父皇已是知晓琉璃乃先生所制了,但请父皇放心,先生与我等已约法三章,琉璃买卖需登记造册,凡大唐子民,良善人家是绝不会售与的。背地里多龌龊,为人奸诈欺压贫民的,或西域、高丽等,才是用琉璃攫取钱财的对象。”
……
长安城,马景新宅。
“阿郎,门外人声鼎沸,已经持续两日,若再不理会,怕是长安县令便要差人询问了。”
马景前脚刚被老爹逐出府门,老于世故且在马家伺候十来年的管家也因为调戏婢女被赶了出来,马景新得了宅子,管家便跟了过来,做的依旧是擅长的活计。
马景往嘴里丢了一颗炒豆,笑道:“我已得到消息,那位安然无恙,既然如此,那便开门罢。”
率先走了出去,到了前院,忽地停住脚步,转身道:“王伯,我这次算是九死一生了,待这两日过去,父亲便会召你归家,请转告娘亲,孩儿不孝,不能尽孝膝前……后院有五万贯银钱,一并带回去,想来父亲以后不会再冷落了娘亲。还有,长孙冲替小弟谋了将仕郎一职,希望他日后莫要再走马章台,多多孝顺娘亲。”
说罢,留下老泪纵横的管家,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马公子,您可算是出来见我等了!”
“马公子,琉璃甚么时候开始售卖?”
“马公子,在下自高丽而来,专门来一睹您的风采,万望您能售卖一些琉璃,好让千里之外的高丽人民领略上国风采!”
“……”
这就有些扯淡了,两日便能从高丽赶来?听说高丽人狂妄自大又不要脸,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