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急了,忙叫道:“你站住!”
方言恍若未闻,脚步不停地继续走。
“你还没说人参产于何处呢?”
方言转过身来,一脸迷茫:“我方才没说吗?”
“不曾说过。”小胖子的肥脸很是认真。
“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方言大笑着摆了摆手:“越王殿下,月黑风高,像你这么嚣张的容易被打,安全起见,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李泰却是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方言的袖子,内心挣扎半晌,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抛掉羞耻心,哀求道:“好先生,你便告诉我罢!”
爽!
瞧瞧,这又是一例把坏学生教好的典范,如果大唐有优秀教师奖,那么舍我其谁?
方言使出摸头杀,笑道:“乖,学一声狗叫……哦不,叫一声先生来听听。”
李泰忍住屈辱,躬身道:“先生。”
咚咚咚!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方言循声望去,顾不得再戏耍李泰,忙道:“人参长于辽地白山黑水间,外形似人,表面灰黄,须根多且细长,不过那里民风彪悍,要多派些人手。”
说完,便一溜烟似的跑了。
众纨绔疯了似的离开,又疯了似的跑了回来,回到原地,却只看到李泰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面有所思,哪里还有方言的身影?
李承乾喝道:“青雀,先生呢?”
太子殿下脸上满是焦急,胯下骏马不断打着呼哧,在原地团团打转。
“青雀,方兄在何处?”
“对啊,越王殿下,我父亲还在等着神草救命呢!”
有机灵些的,欲打马绕过李泰,向军营奔去,却被李泰拦住。
“越王殿下,此举何意?”
杜荷是个急性子的,他老爹杜如晦身体也不爽利,近些年来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眼见李泰拦住去路,隐隐便想发作。
李泰怡然不惧,昂首道:“本王还想问你们呢!先生此时已经进了军营,夜半跨马冲击军营,你们胆子是铁做的吗?”
“先生?”
长孙冲狐疑地道:“你不是叫喊着要砍了方兄的脑袋吗?”
李泰哼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生只告诉本王一人人参的产地,叫他一声先生又有何妨?”
小胖子叉着腰,颇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享受着众人注视的目光,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