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回过神,就听耳边有人淡淡地说道:“见这里,是不是感触良多?没想到布鲜花这么快就出事了?”
裴夫人惊恐地回头,就见周峦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负手而立,眼睛落在对面的门洞上。
这个年轻人,她早就知道不简单,每次见人时,也总是笑眯眯的,着很好相处好说话的样子。
忍不住僵硬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回来听说了她的事情,有些不能相信过来。”
周峦城浅浅一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扭头着裴夫人,深邃的眼眸,像是能刺穿她的灵魂:“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跟布奶奶叙叙旧呢?”
裴夫人脸上还维持着僵硬的笑容:“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镇上的人也不熟悉,和布鲜花更不熟悉,怎么可能跟她叙旧。”
周峦城抬抬眉:“是这样吗?裴糯母亲出事时,你和布鲜花就见过面!”
他用了很肯定的语气,让裴夫人一阵心惊肉跳,眼皮都不自觉地跳动了好几下,使劲吞咽着口水。
她并不知道周峦城是在诈她,听周峦城笃定的语气,还以为是调查出了什么东西。
想辩解,又觉得嗓子干得难受,发声都困难,使劲吞咽了几下,故作一脸镇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布鲜花?我那时候根本没见过她。”
周峦城笑了笑,他也不确定当年裴糯母亲出事的现场,裴夫人有没有出现,如果她出现过,让裴糯见母亲的惨状就好解释了。
现在这么一套话,可以确定,裴夫人在现场,而且她的微表情也说明,当时布鲜花也在场。
所以,她们俩合谋下,年幼的裴糯见到了母亲惨死的模样,也给心里烙下了重重的印记。
“你见过布鲜花,你们那时候已经在合谋怎么害裴糯,让不到四岁的孩子,见母亲惨死的模样,强迫她去记住那些腐烂肉的味道和模样,让她日日在惊恐不安中。”
“时间久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活活逼疯!”
“你也是做母亲的,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的毒手?你就不怕报应吗?”
最后一点儿遮掩也被周峦城无情的戳穿,还有诛心的话语,让裴夫人情绪有些失控,本来今天就是很慌乱的一天。
布鲜花突然出事,她的神经就一直绷得很紧。
现在又周峦城把过去一点点撕开,然后来质问她,不甘和委屈涌上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我们家能过成这样吗?”
周峦城没兴听她诉说:“你的所作所为,自然会有法律去定夺,可惜,裴老一世英名,毁在你手里。”
裴夫人突然失去了狡辩的力气,她也不知道,千辛万苦想守护好一个家,有什么错?
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