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时大满还在想着的怎么从周时勋眼皮底下逃走。
然而周时勋好像都能穿他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推着他走。
而且这个男人不说话,不管他说什么,他都用沉默应对。
他提任何要求,对方也不搭理他。
时大满越走越慢,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丧气地说着:“太黑了,我实在是不见了,你带手电没有?”
周时勋依旧不理他,停下脚步神色莫辨地盯着他。
时大满只能隐约见周时勋的轮廓,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这人现在心里想什么,还在给自己找借口:“不行,太黑了,有些东西埋在哪里我也吃不准,你要是再这样走,我们万一踩到东西,你也要跟着搭进去。”
周时勋突然开口:“好,那就原地休息,等天亮了再往上走。”
心里却在琢磨其他的事情,周峦城肯定知道慕小晚失踪,肯定也能发现山里有端倪,他在这两天却没有遇见周峦城。
而这些人都把他当成周峦城,说明周峦城已经进了山里。
算起来,周峦城进山里已经有三天以上时间,这三天有什么发现?他又藏在什么地方?
有没有找到慕小晚?
时大满盯着从坐下后就一直沉默的周时勋,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却知道从他眼皮下逃走是不可能的。
如果等天亮,就真要带他去矿里,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决定还是给自己争取一下:“我带你找到慕小晚,你是不是就能放我回去?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晚上不回去他们肯定会担心。”
“再说,慕小晚也不是我抓的,我就是听说。”
“你说的金矿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根本没听过这回事,再说了,真要是有金矿,谁敢私人开矿,那不是掉脑袋的。”
“我这么大连镇子都没出过,也没什么见识,要是真知道金矿肯定要告诉你。”
“我真是不知道啊!”
说着还呜呜哭起来。
周时勋压根儿不搭理他,实在忍受不住才低喝一声:“闭嘴,你要是在聒噪,我就让你滚着下山。”
时大满瞬间不敢哭了,却又不死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时勋反问他:“你不知道,手指上的枪茧怎么来的?”
时大满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开口:“是干农活落下的,我哪儿敢动枪。”
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改口:“是我之前当了好几年的民兵,训练时候留下的,没想到这个你都发现了。”
周时勋又问了一句:“你身上还有火药的味道,在跟踪我之前,你去了哪儿里?我们来山上这么长时间,晚上又是野兽出没的时间,为什么没听见野兽的声音?”
时大满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