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程老一直想不通的一点,程明月和盛余山自然不会跟他说实话。
周峦城觉得如果是报复,这个报复时间是不是等得太久?
程老知道周峦城的疑问:“你知道当初对待这些卖国贼和特工是怎么处理吗?会开公审大会,还会当众枪决,所以如果是这些人的后代藏在人群中,见后肯定会种下仇恨的种子。”
“我为什么对这个姓时的年轻人影响深刻,是因为当时也调查过这些人的家庭背景和家庭成员。都知道姓时的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盛余堂也曾说过,这个少年如果不找到,就是个隐患。”
周峦城觉得这么说来也靠谱,可是去哪里找这个叫时天雷的人?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改名换姓,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在他们身边,他们都不知道。
似乎有了头绪,又好像丝毫没有头绪:“我在哪里可以见当年事情的照片。”
如果是时姓坏人的后人,长相肯定会有些相似吧。
程老皱着眉头:“只能去省,所以档案都在省。”
周峦城又跟程老确定了几个问题,也顾不上休息,匆匆忙忙跑着去火车站,买最近一趟去省的火车票。
结果没有直达车,就买靠省最近城市的火车票,先过去再说。
买了票转身,却没想到在偌大的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见了穿着白衬衣背着背包的慕小晚。
…………
周峦城临去省前,先给周家打了个电话,因为电话会被监听,只是告诉周时勋,他要去省一趟,用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让他这边有事和宋修言商量。
周时勋就知道,周峦城那边找到的线索,牵扯到去省取证,叮嘱他小心,然后挂了电话。
心里默算了一下,周峦城去生,来回的路上就要用掉十天时间,如果取证顺利可能也要一个星期,慢了可能要二十天。
所以周峦城再回来,都要将近一个月后。
他们能等得起,盛安宁呢?
周时勋握着拳头,想想盛安宁再也不会醒来的后果,有那么一瞬间差点站不稳。
好在周朝阳喊着宋修言的名字,让他去二楼房找人。
周时勋回神时,宋修言已经推开房门进来,见他脸色不对,手还按在电话上,有些担心:“峦城那边没有进展?”
周时勋摇头:“不是,是他要去一趟省。”
宋修言也能猜到,肯定是线索往那边蔓延了,而且电话里肯定也不能说太多,也就没问,过去拍了拍周时勋的肩膀:“我这边有个发现,薛彩凤那个孪生姐姐是会唱昆剧的,所以在之前她应该就已经和孙财旺联系上,还跟孙财旺达成了协议。”
“这两天,我这边也找人盯着孙财旺了,他这两天频繁去静磁胡同那边,而这个胡同,当年很多名角都住在这里,后来也变成了一些唱戏好者喜欢去的地方。”
周时勋挑眉:“你的意思是,薛彩凤的姐姐还在京市?”
宋修言点头:“她不走,肯定是因为事情没做完,所以我们只要盯着这两个人,后面的人肯定很快浮出水面。”
周时勋更着急盛安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能只是盯着,太慢了,我们要主动出击!我等不了也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