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皱着眉头不说话,显然是有些抗拒听到这个。
周红云相信,可是周南光反复交待过,不许乱动心思,她也就不敢乱说话。
薛彩凤见两人都不说话,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是过来人,根本不会相信这件事的。如果是我以前,我肯定也不会相信。你前面老张家儿媳妇生孩子大出血,都说她是因为营养不良,可很多女人比她瘦也生了孩子。”
“而且那孩子生下来就气弱,天天哭,还有人说是鬼胎呢。”
钟文清听完眉心跳了跳,赶紧着薛彩凤:“你可千万不要胡说!也别让老张家听见。”
薛彩凤赶紧点头:“嫂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说的,我这也替安宁着急,你们想想,安宁要是有个意外,三个孩子还这么小。着就可怜。要是安宁跟我一样,十几二十年好不了,你最后苦的就是孩子。”
这句话一下说到了钟文清心坎上,抬头着三个坐在地上玩石头的孩子,安安像是感觉到奶奶在她,扭头冲着是她甜甜一笑。
这一笑,让钟文清眼泪又冒了出来。
是啊,如果安宁出事,最可怜的是孩子们。他们再好,也顶替不了母亲的存在。
如果安全一直不好,三个孩子也会跟薛彩凤的孩子一样,会一直缺失母。
薛彩凤见钟文清抹着眼泪,又叹了一口气:“还有,最辛苦的是你儿子时勋,我听说小两口感情很好。他肯定不会像我家孙财旺一样,不管我死活也不管孩子死活的。等他回来,又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安宁,会很辛苦的。”
“就算有你们的帮衬,你们能帮他多少年?”
钟文清心中最后一个软肋被捏住,她心疼安宁,却更心疼周时勋。
周时勋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如果以后安宁一直这样,那以后的生活,周时勋也会很辛苦。
从开始的犹豫不定,到这一会儿下定了决心:“彩凤,你知道那个道士的地址吗?我们也请他来试试。”
薛彩凤点头:“有是有,不过听说那个道士挺古怪,如果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那就不要找他。所以,既然找了他,就一定要相信他,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方案,都要选择接受。”
钟文清又犹豫了,如果采用的方案太极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薛彩凤也是无奈:“嫂子,其实可能会让安宁受一些皮肉苦,可是比起来现在这个样子,皮肉苦也真算不上什么。”
说完犹豫了一会儿:“嫂子,你们要是下不去狠心,我觉得还是别试了,挨打的时候真的挺疼的,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皮肉都在疼。”
钟文清却已经下了决心:“不,我们要试试,不能让安宁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