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也没听谁说过,孙家虐待孩子的事情,倒是那些年,薛彩凤的婆婆还活着的时候,对她和两个孩子都不错,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都是婆婆在干。
都是当奶奶的,就算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也不可能饿着孙子的。
盛安宁听着没说话,只是周红云洗了桃子出来,问盛安宁要不要给孩子们吃,盛安宁摇头:“就不给他们吃了。”
安安见又红又大的桃子,已经哒哒跑过去,伸着小手要,嘴里还嚷嚷着:“安安要吃,安安要吃。”
周红云想着就是树上结的桃子,吃一个也没有问题:“着都挺鲜的,吃一点也没事吧。不都说桃养人吗?”
盛安宁坚持的过去抱起安安:“不是我们自己买的,还是算了。孩子小,万一吃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周红云就觉得盛安宁太小心了:“能有什么问题?安宁,我觉得你就是太小心了。真有人想害人,哪儿敢这么光明正大的。”
盛安宁笑了笑:“姑姑,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这样以后安安他们出去,也不会吃任何人给的东西。”
钟文清还是向着盛安宁,她也知道盛安宁着平时挺好说话,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她决定的事情,也不会轻易更改。
所以赶紧笑说着:“好了,我觉得安宁这么做没错,我就听说不少丢孩子的,特别是男孩子,容易被人抱走。”
毕竟计划生育一开始,女孩子都被人丢了或者送人,而男孩子就成了抢手的宝贝,偷孩子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像前些年,家家户户最不缺的就是孩子,送都送不出去呢。
安安没吃到桃子,哇哇哭起来,抱着盛安宁的脖子闹腾,就是要吃桃子。
周红云赶紧端着桃子去厨房,她依旧觉得盛安宁有些过分小心了,不过她只是一个远房姑姑,也不好说的太多。
盛安宁也没吃桃子,只是到晚上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阵恶寒。
明明是盛夏,屋里开着风扇,安安睡的像只小青蛙,却一头的汗。
而她却像坠入三九的冰窟窿一样,冷的恨不得缩成一团,起来去找了一床棉被出来盖上,也依旧不顶用。
那股寒气像是从骨缝里钻出来。
盛安宁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最后咬牙爬起来,去桌前掏出记本,将最近她觉得反常写了下来。
最后想了想,还是给周时勋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写到最后,手因为太冷发抖,字迹都变得扭曲。
却依旧坚持写完,她要把能想到全部交待给周时勋。
她有种预感,怕是不能等周时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