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就跟着周时勋抱着舟舟和墨墨出门,坐公交穿过有些岁月沉淀的街道。
让她都有些恍惚,街景仿佛一帧帧老照片,有些不真实。
白云观是个道观,那些年已经被破坏得不像样,里面古物塑像都被砸毁,到现在还没有修缮完。
盛安宁和周时勋到时,白云观外面围着一圈栅栏,里面正在进行着古物修葺工作。
却依旧不影响很多信道的人过来,哪怕是在外面上一炷香,也想表达自己的诚意。
盛安宁了,有些怀疑:“红云姑姑是不是记错了?就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很厉害的算命先生?”
周时勋也纳闷:“没有就当我们带孩子出来逛逛。”
舟舟感觉被抱着影响他的发挥,在盛安宁怀里挣扎着要下去,想满地自己跑着转转。
盛安宁只能把小家伙放下来,舟舟还不让牵着,伸着两个小胳膊,晃悠着跑着,还开心地咯咯笑着。
盛安宁就赶紧追着舟舟,生怕他冲到路上摔倒。
小家伙见妈妈追,小短腿倒腾得更快,边跑边咯咯笑着,要让妈妈抓不到。
周时勋抱着墨墨,含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就发现路边有个老头一直盯着盛安宁,苍老的年纪,脸上皱纹纵横,如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偏偏一双眼睛,没有老人该有的浑浊,清亮得有些吓人,如鹰隼般犀利。
周时勋不由多了两眼,着盛安宁笑呵呵的追着舟舟跑远,停下脚步站在老人面前,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老人见周时勋停下,才缓缓站了起来,目光从犀利变得平和起来,清亮的眼睛变得浑浊,是老年人的状态,笑呵呵的问着:“同志,要算卦吗?你天庭饱满,山根浑厚,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周时勋不理他,而是着盛安宁越来越远的背影:“你盯着她干什么?”
老人愣了一下,周时勋怀里的孩子,又在前面开心跑着的舟舟:“你们是一家人?”
周时勋轻嗤:“你不是算命的?竟然连这个都不出来?”
老人面露赧色,讪讪的笑了笑,又向盛安宁的背影:“不死之人,你要小心呐。”
说完蹲下低头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也不再搭理周时勋。
周时勋抱着墨墨蹲下:“老人家这话什么意思?”
老人神色严肃起来:“你又不信我,为何还要问我?我已经将结果告诉你,剩下是天机,不能多说。”
说完拎着包裹站起来,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自古温柔乡英雄冢,你自己细细琢磨,我不信你没有发现。”
周时勋也跟站起来,听老人说完,却没有再问,任由他背着包袱匆匆离开。
盛安宁已经追上舟舟,赶着小家伙往回跑。
舟舟咯咯笑着,东倒西歪的跑着,冲过去抱着周时勋的腿,开心的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