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喜欢七岁的陆长风,傻乎乎地单纯又听话,不像现在的陆长风,太有距离感了。
陆长风虽然不知道失忆的那一个月具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是住在周家,而周时勋父母对他肯定很好。
那是一个有温度的家庭。
周南光倒是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等出院了,要是暂时不回魔都,还去我家。”
陆长风摇摇头:“不用了,之前已经很麻烦你们了,过几天我就跟我爸妈回魔都了,因为腿不方便,也没办法登门感谢,等腿好后,我一定去。”
钟文清赶紧摆手:“你这么说就客气了,我们照顾你不是为了要你的感谢,就是觉得你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忍心让你孤零零的在医院呢?还有啊,我听时勋说,你以前帮了他很多,我们帮你更是应该的。”
陆长风依旧客气地道谢,也和周南光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包括自己的未来:“我这次可能就退役了,以后做什么还没想好,不过很有可能会和周时勋做搭档。”
这是他跟陆见森夫妻都没说过的话。
周南光觉得这样很好:“你们是最好的朋,以后还能一起工作自然是很好,你来京市,就把家里当成自己家,可以经常来。”
还跟陆长风分析了他们要去的单位的前景。
每一个父亲,都希望儿子能在事业上有所突破和发展,所以跟陆长风分析时,跟对待周时勋的心情差不多,希望他们都能好。
一个星期后,陆长风跟陆见森夫妻准备回魔都。
这期间,周朝阳没有再去医院过陆长风,所以两人没见过面。
只有临走的前一天,陆见森夫妻拎着礼物上门,对周家再一次表示感谢。
柳锦云拿着手帕沾着泪,一手拉着钟文清:“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长风肯定不能这么快好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准备了点薄礼,希望你们能收下。”
说是薄礼,可一点都不薄,有一盒人参,还有两条进口烟,一匹绸缎。
盛安宁就了一眼人参的品相,就知道是绝对的价格不菲,更不要说进口的烟有多难买到。
不仅要有钱,还要有关系才行。
钟文清虽然不懂这些东西的具体价格,只是到那一匹绸缎都吓一跳:“这太贵重了,我们肯定不能收,你们一会儿拿走。再说我们照顾长风,也不是为了东西,你们要是拿东西,我觉得不合适。”
柳锦云坚持着:“没有什么不合适,这些都是应该的,我家就长风一个孩子,为了他,要我的命,我都愿意。前些日子因为长风的情况,我们多少也有些失礼,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管她怎么说,钟文清肯定不会收这些东西的,连周南光也不同意收下:“你们要是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感谢,真就有些玷污了我们之间纯粹的帮助。所以一会儿你们还是拿走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见森和柳锦云也不好再把东西放下,只能吃了饭后,又拎着东西遗憾地离开。
盛安宁已经放寒假,吃饭时就见周朝阳闷闷不乐,等吃了饭,喊着周朝阳上楼。
等进了自己的房间,周朝阳绷不住了,眼睛一红,眼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