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气地推开他,自己擦眼泪。
周朝阳回来,见盛承安也在,还挺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以为你在南方发了大财,舍不得回来了呢。”
盛承安笑着:“那倒是没有,在南方混得不好,就没脸跟你们联系,这不是实在吃不上饭了,才回来投奔你们。”
周朝阳狐疑地了盛承安一圈,然后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就你这件皮夹克,我可记得在商场里要三百多呢。当时我和我大嫂都吓一跳,这要什么家庭啊,穿这么贵的衣服。”
盛承安挑眉,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没想到你倒是挺识货。”
周朝阳嘿嘿乐着,指着自己的双眼:“我这双眼,真的透了太多。”
因为盛承安回来,盛安宁很开心,钟文清也很重视,在她眼里,盛承安就跟自己孩子一样。
总感觉出去半年多,肯定吃了不少苦,就让阿姨炖了鸡,还做了红烧肉,焖了一大锅白米饭。
钟文清着盛承安大口吃饭,开心的同时,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周时勋能不能吃上饭。
还有女儿周北倾,虽然很生气这个孩子,可是也担心她会在外面过得不好。
晚上哄着墨墨睡着后,坐在床边着孩子们小时候的照片失神,还有些遗憾,这么多照片里,唯独没有老大周时勋的照片。
周南光知道她是想周时勋和周北倾了,坐在她身边安慰着:“你放心,时勋肯定好好的,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
钟文清叹口气:“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能不惦记着,还有北倾,你说北倾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周南光沉默了一会儿:“北倾去了南边,我之前也找人着她,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后来她去了南方,现在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对这个女儿确实失望,却又忍不住检讨:“是我们对北倾的关心太少,才让她现在这么偏执。”
钟文清也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我一直觉得我对他们都没有偏心过,以前周陆明在,我就觉得他是大哥,应该有个大哥的样子,就该立起来。对朝阳,我确实偏心一点,因为朝阳身体不好。”
并不是因为她的母亲救了自己,就对她好,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孩子身体不好,要多关心照顾一点。
后来调皮捣蛋的时候,挨打最多也是周朝阳。
周南光叹口气,拍了拍钟文清的肩膀:“早点休息,就不要想了,北倾以后过什么样的人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能管她前二十年,却管不了她一辈子。”
以为她能从失败的婚姻中得到教训,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钟文清合上相册,轻叹一声:“还是放不下,希望她能长大点懂事点。”
周南光又想到魔都陆家今天还来了电话:“陆家人希望朝阳过年的时候回去,认认亲戚,就算以后生活在京市,也不能断了和家人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