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点头:“真的,你不要骂他,他对我很好的,我就是做梦哭了,他还给我喝糖水呢。”
这一点确实不能冤枉了周时勋。
她刚才情绪失控那一会儿,还是能感觉到周时勋的紧张和不安,一向沉稳的男人,在那一会儿,像是懵懂又紧张的男孩,估计是把他也吓得够呛。
钟文清确定盛安宁没说谎,才哄着盛安宁:“没事没事,就是做了噩梦,要知道梦都是反的,梦里出事,现实肯定是平平安安,梦里要是死人,那这个人肯定能长命百岁。”
盛安宁一听,险些又流下眼泪,赶紧伸手擦了下眼睛:“妈,我肚子有些饿了,能不能在炉子上给我烤个馒头吃。”
钟文清自然答:“饿了就吃,还吃啥?”
盛安宁摇头:“就吃烤馒头片,上面抹点腐乳就行。”
周南光不方便进来,一直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盛安宁要吃烤馒头,赶紧拿掉炉子上的水壶,去洗手切了馒头片过来,放在炉盖上小心地烤着。
见周时勋先出来,还问了一句:“你真没惹安宁?”
周时勋摇头:“没有。”
声音闷闷的,也是很不开心。
周南光就觉得这小两口肯定还是拌嘴了,不过也正常,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瞪眼了周时勋一眼:“你是个男人,别跟自己媳妇一般见识,那都不算本事。”
周时勋沉默,去穿了大衣出门,打算给盛安宁买糕点去。
一直到晚上,盛安宁情绪才好一些,也是强压着心里的悲伤,跟周朝阳和钟文清聊天,关于梦见了什么,周朝阳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周朝阳想想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也有小秘密瞒着嫂子呢。
见盛安宁有些蔫吧,周朝阳想了想,告诉盛安宁一个大卦:“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陆长风到来我们部门?”
盛安宁愣了一下,这件事都很久了,后来也没了下文,还以为工作有了变动呢,哑着嗓子好奇:“他还来不来了?”
周朝阳赶紧点头:“来啊,下午我回去上班,他就在了呢,好家伙,果然不一样啊,嫌弃我们工作拖拉,还嫌弃我们办公室乱,反正就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顺眼的。”
盛安宁还记得卦:“那你们现在岂不是能天天见面?”
周朝阳开心地点头:“对啊对啊,我们现在是在同一个办公室呢,他就坐在我对面。”
盛安宁就不敢想周朝阳面对陆长风时,工作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又跟个小鹌鹑一样?
明明自己难过得要死,还不忘卦周朝阳的事情:“那你天天面对陆长风,会不会很紧张?心跳会不会天天都在一百以上?”
周朝阳是瞪眼:“嫂子,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是很正经的上下级关系。”
钟文清在一旁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一点:“朝阳,你喜欢陆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