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简单快乐又淘气的女儿,现在变成这么冷漠暴躁,让她着就心疼。
盛安宁着,忍不住眼泪汪汪,同时也明白,原主和她应该是互穿了,她占有了原主的身体,而原主现在在她的身体里。
想去抱抱妈妈,身体却是透明的,从妈妈身上穿过。
盛安宁无措地站在原地,陪着母亲默默流泪,想了想又去她原来的房间,身体轻易地穿过紧闭的房门。
原本装修典雅的房间全部改了,变成了迷幻的深粉浅粉,还有多了很多乱七糟的东西。
“盛安宁”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琢磨着,没心没肺地笑着。
盛安宁过去想推她,依旧是穿过了她的身体,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惊慌,忍不住喊了起来。
周时勋见盛安宁从听到陆汉忠的名字开始,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晚上也注意着盛安宁的动静,半夜开始,盛安宁突然发烧,开始说胡话。
不停地喊着妈妈,走开之类的。
周时勋摸了摸盛安宁的额头,滚烫得厉害,起身开灯,拄着拐杖去弄了一盆凉水过来,毛巾打湿放在盛安宁额头上。
一晚上没睡,不停地换水换毛巾,等天快亮时,盛安宁烧退了开始出汗,汗水顺着头发丝往外流,原本粉嫩的唇发白还起了一层皮。
周时勋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这么能出汗,想了想去拿自己的毛巾过来,不停地给盛安宁擦汗。
盛安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她。
明知道这是个梦,却不愿意醒来。
感觉一直有人拿着毛巾在她脸上擦着,额头上传来湿凉让人很舒服,还有人在小声喊着:“安宁?你醒醒,我们去医生。”
盛安宁动了动眼皮,睁开眼就见周时勋,满眼关心,眼尾泛着薄红,眼底还有青痕,转了转脖子:“我病了?”
开口才发现嗓子像冒烟一样的疼。
盛安宁都顾不上想梦里的一切,揉着脑袋想坐起来。
周时勋赶紧伸手扶着:“你半夜发烧了,现在好点没有?我们去医院。”
盛安宁可不想去医院打针,现在发烧都是直接打屁针,她还觉得挺难为情:“不用,我喝点水就好了。”
定了定神,想着梦里的场景,心里有些堵,却又安慰着自己,原主去了她的世界也好,最起码爸妈都觉得她还活着,不会太难过。
也希望原主能改改她的脾气,发现爸妈的好,能好好活着。
想着又红了眼圈,她也想抱抱妈妈。
周时勋见盛安宁抱着被子红着眼愣神,沉默了下出去生火熬粥,又拿着饭盒出门。
去买了一份馄饨和一份糖饼回来。
盛安宁还坐在床上愣神,有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这样的盛安宁让周时勋心里没来由的发慌,拄着拐杖过去:“我买了李记的大馅馄饨,还有他家的红糖油饼,你洗脸吃点好不好?”
哄人的话,他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