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慈烺对于这场战争的胜利预料之中,但是该赏还是要赏的,这一战胜利,大明在南亚算是稳住了落脚点。
因为关东国杀牛而导致的颓势也尽复了,但是牛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惩治关东国是不可能的,关东国人家也是一心好意,为大明解决粮食不足问题才动杀牛的心思。
就是小看了印度人对于牛的尊重程度,况且人家的主官已经剖腹谢罪了,又战损了进五千人。
朱慈烺实在不好意思惩罚他们。
现在大明已经初步稳住了粮食缺口,不再急需粮食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朱慈烺都开始注重保护动物了,所以也不必非要在印度杀牛。
毕竟那边大明移民过去也是需要耕牛的。
大明自然不会表这个态,承担这个责任,那不是丢脸么。
所以为了安抚那边的百姓,朱慈烺签署了一个法令,禁止以食用牛肉为目的杀牛,大明禁止杀牛条例在印度也适用。
并且惩戒了关东国,把参与的士卒都调往别处,实际上就是去接收他们的封地。
虽然有点不痛不痒,但是这不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么,仗也打了,大明也承认不杀牛了,这民怨也就消了。
特别是大明这种打了胜仗还认错的态度,极大的满足了当地人的虚荣心,让他们感觉到了尊重。
其实大明军部私下里有规定,杀牛必须在印度看不到的地方进行。
原本以为复兴二年总算熬过去了,皇仁堂药局管事匆匆而来:“陛下,红河平原发生天花和疟疾疫,情势危急。”
朱慈烺看着他:“不是让你们培养种痘,一旦各地出现天花疫情就开始接种么?天花怎么还会成灾?”
管事的擦着额头的虚汗:“天花种苗已经在运输途中,但是金鸡纳树皮储备不足,当地正在修建河工和港口码头道路。
所以瘟疫爆发的不仅急促而且蔓延迅速,臣等防疫不力,请陛下降罪……”
朱慈烺甩甩手:“不要整那些没有用的,现在首先问题是控制疫情!防疫军到地方了么?受感染多有多大区域,多少人?”
管事的连忙站起来:“目前发病的主要集中在红河南岸的升龙以及周边地区,防疫军已经到达,进行疏散和隔离。
不过因为人数太多,所以金鸡纳树皮储备不足。”
朱慈烺生气的问道:“没有金鸡纳树皮就不会治病了么?为什么不多想点办法,多加入点其他重要,减少用量或者优先重症患者使用,不都是办法么?
你现在问朕,朕能怎么办?去南洋收集运到了,人都快死光了!”
管事的被训斥的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臣建议把云南种植的所有金鸡纳树剥皮挖根以解燃眉之急。”
朱慈烺拧了一下眉头:“这些不是才种下去两年么?就这么断根了太可惜了,挖三分之二吧留点种,朕会让大琉球也快船运一批过来的!……”
虽然朱慈烺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不砍能怎么办呢?这些热带地方就是这屁事多,大冬天的还有蚊子!才爆发疟疾!
朱慈烺转了一圈:“砍吧,朕会命南洋那边在留种育苗,这边也要多多育苗,两年准备,就这么一下子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