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薪水的增加,匠人们也不在被鄙视,而匠户人家也不再视把女儿外嫁给民户卫荣耀。
最近因为朝堂上关于文人进入军部身份的争论,朱慈烺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答应过孙承宗讲武堂要招收一批文人进来。
结果一问才知道,因为孙承宗被太子收拾了,所以他的意见跟建议都被否定了,讲武堂更是直接取消了招募文人的计划。
朱慈烺摇摇头,政因人起,因人息,这无可厚非,但是当初考虑同意了这个建议并不是跟孙承宗的妥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吩咐讲武堂从新招募文人,原本以为悄悄的搞一波,结果第二天就闹的满城风雨。
不少文人认为这是讲武堂对文人的挑衅,立刻弹劾奏章满天飞。
大街上几个文人正在义愤填膺:“众位,如果吾等在不奋起发声,将来朝堂上还有我辈文人立足之地么!
这次现有状元进了什么参谋部,后有讲武堂招募文人学员,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吾辈读圣贤书,被羞辱至此,难道你们还能无动于衷么!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他几个人也高声应和,其余几个桌子上的百姓投来鄙视的目光,其中一个嘟囔了一句:“清高个啥!百无一用是书生!”
刚刚高声说话的正好听到,立刻怒视:“你是何人!敢辱骂我等有功名的举人!”
那人不屑的看看他:“我!军人!怎么不服气?咱们出去练练!”
那书生一看对方身高体壮梗着脖子说道:“粗鲁!粗鄙不堪!庸俗……”
军人哼哼撇嘴:“不敢还说个鸡儿!废物一堆!自以为是!”
书生几人立刻站起来,上前理论,军人卷起外衣服:“怎么!仗着人多啊!”
其他几个跟军人同坐的也站起来:“比人多,咱们还没有怕过!来来来!”
书生涨红了脸:“我们可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你们竟敢如此!与我到衙门去!”
那军人更是鄙视:“有功名了不起啊?我还是官身呢!你竟然殴打朝廷命官!你是不是造反啊!”
另一个接着说道:“妄议朝政,我看他们就是造反,要不叫几个锦衣卫过来把他们啦去昭狱好好问问!”
书生一听立刻慌了,这事民不告官不纠,严格来说他们议论朝政确实是有错。
他强辩道:“你少在那唬人,朝廷现在出报纸开民智,早就不禁议论朝政!再说你说你是官,怎么证明?我还要告你冒认朝廷命官呢!”
那几个军人不屑的拿出学生证:“看到没有!我们就是你们看不起的讲武堂学生,毕业最少就是个录事那也是九品,不像你们屁都不是还在那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朱慈烺头疼了两天以为这事要黄,自己欠考虑,谁知道一百人的名额竟然轻松招满!
文人中从来不乏投机者,特别是今年是科考年,进城几万举人汇聚,不少自认为科考无望,而又一心当官的人选择了走讲武堂的道路。
因为讲武堂毕业之后,最次那也是九品录事,这个可不是吏员,是真正的官,有品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