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见到崇祯的时候,崇祯正在那里等他:“就知道你会来,坐吧!”
看着崇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朱慈烺也松了一口气:“父皇,您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办?”
崇祯呵呵一笑:“怎么?怕了?孙师说的又没有错,你呀就是要多读书,最近你学习越来越不用心了。
要不是有些事离不开你,朕都想抓你去学堂好好管教管教了。”
朱慈烺摇头说道:“但是父皇,对方看似是让儿臣用心学业,实际上是在争夺皇明商号的经营权,还有统计司的权力。
咱们要是退一步,对方就会进一步,到最后退无可退该当如何?”
崇祯哼哼一声:“这百姓心里有一杆秤,天下人也不是都是瞎子,谁好谁坏,谁忠谁奸他们还是能分辨的。
这些跳梁小丑,如此作为正显示他们黔驴技穷,咱们无需管他们,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他们的丑态。”
朱慈烺连忙举起手里的奏章:“父皇,最近眼看开战在即,咱们是不是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打赢这一仗上面。
咱们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牵扯了精力不是,所以儿臣是这么考虑的,请父皇一观。”
崇祯觉得朱慈烺说的也有点道理,点点头接过奏章看了起来,一开始眉头舒展,但是后面越看就越皱眉。
朱慈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这个提议崇祯不同意?那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崇祯放下奏章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皱眉思考了一阵子之后,眉头舒展开来。
崇祯看着朱慈烺:“皇儿,你还记得当初成立报纸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朕说的么?”
朱慈烺想了一下:“父皇,报纸的目的是占领舆论的制高点,掌握喉舌,切断士大夫对舆论的垄断……父皇您的意思是?”
崇祯微微点点头:“你的办法固然能解决问题,但是确失去了人心,破坏规则的后果就是没有人再遵守规则。
你要明白,给予他们在午门静坐的机会,并不是只是在帮他们,也是在帮咱们自己!
如果没有了这个,就像你这样把人发配了赶走了事,那么矛盾解决了么?并没有!他只是被压制下来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像两个人打架一样,你要是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把人惹急了,人家可是要动手打人的!”
崇祯的话意思很明白,这种事不能逃避,要正面面对,而且要是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惹急了对方可能会造反?
秀才也会造反么?虽然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但是一旦成了,那后果可比那些流寇要严重的多了。
而且崇祯也指出了一点,那就是报纸,自己辛辛苦苦掌握了喉舌,结果确不用来说话,也不准别人说话,这确实不符合逻辑。
崇祯看着陷入思考的朱慈烺继续教育道:“皇儿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但是对于与人交流方面确并不擅长。
之所以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你心里是不想跟这些人说话吧?
朕相信真要是堂堂正正的跟他们争辩,你一样能赢,但是你确选择了这么极端的办法。”
朱慈烺有点震惊了,自己的宅男性格竟然被崇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