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把心爱的紫砂壶都摔在地上!下面的侍女跪倒一片,李香君跪在桌子角,茶水溅了一声。
但是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挪动一丝,传递消息的桂喜也磕头跪在地上。
太子很少发怒,每天笑呵呵,即使下人把花瓶弄碎,即使下人不小心把汤汁溅到新衣服上,太子都是笑呵呵的。
但是今天太子真的怒了,摔东西,破口大骂!大家在太子的威仪之下噤若寒蝉。
朱慈烺从座位上站起来,反复的走着,孙承宗这个怂傻逼是不用指望了,老子砸锅卖铁给他凑新兵,凑军粮,添置兵器,兑现军饷。
这孙子好处一点没有少要,但是一到关键时刻确当起了缩头乌龟,亏得老子还那么信任他,觉得他老成谋国。
朱慈烺气的转来转去,这老头还是几次推荐,崇祯才勉强愿意试用的,这个时候却一点不明白他的苦心。
老子辛辛苦苦给你解决后顾之忧,就是让你可以放手一搏的!结果这老头倒好,一看后方稳固,干脆缩在城里高枕无忧去了!
至于孙承宗的那些保守派解释,朱慈烺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想让自己退缩?退一步越想越气!让一点越想越亏!
眼看大战将至,临阵换帅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是什么都不做,朱慈烺觉得自己练兵那么辛苦岂不是白练了!
朱慈烺不耐烦的挥手:“立刻准备马车,我要去见父皇!”
说着就朝外面走去,他也不拿架子了,直接站在门口等马车。
到暖阁的时候,崇祯正在跟曹化淳聊着什么,见朱慈烺来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是不是因为孙承宗的事情?”
朱慈烺也不避讳:“父皇,孩儿觉得孙承宗太保守了,如此天赐良机,怎么能龟缩与城内。
而且建奴这次抱着传染瘟疫的目的而来,若是被对方进关,朝廷将兵马人口牲畜都龟缩于城内。
如此密集之下,若遭到建奴瘟疫袭击,必然传染迅速且难以控制,到时候死伤惨重之下,建奴虽未破城咱们一样都是失败了!”
崇祯看看他,笑了笑:“朕已经把你的参谋部的建议送到他手里了,他不愿意执行,朕也没有办法,毕竟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总不能这时候临阵换帅吧?再说了当初把宣大防线交给孙师,可是你一力支持的,现在后悔晚了!”
朱慈烺无奈的说道:“儿臣也没有想到,他孙承宗是如此保守之人,坐失如此良机,儿臣心中不甘!”
崇祯呵呵一笑:“所以说看人是一门学问,皇儿当初推荐孙师,可知道,当年其力主修建大凌河堡,还有提出跟你类似的堡垒战略。
但是因为畏首畏尾,不敢出战,修筑工作反复数次,最后还是失败,空耗钱粮无数,朕不愿用此人正是因为其暮气深重,不适合进取之地。
是皇儿你力主,朕也觉得宣大重点在防守,所以才用此人,怎么样,现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