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良玉的大军陆续到达洛阳城下,重兵在握的左良玉更是觉得自己话语权重了,想到晚上不仅有功劳可以争。还有钱可以拿,当即开心不已。
所以晚上照例带着二百家丁,到了知府衙门,包围知府衙门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干了,何况他重兵在侧心里底气也足。
带着两个亲信家丁大摇大摆的就往内堂走去,剩下的家丁都被安排的侧院和大门口休息,等着他。
穿过两道门,来到正厅,只见知府和小曹公公都已经在那静静坐着,比较特别的是院子里竟然摆着香案!
这是要祭天?还是有圣旨要发?
还没等左良玉反应过来,小曹公公哼了一声:“来人,将反贼左良玉给我拿下!”
小曹公公话一出口,左良玉立刻要往院子外边冲,但是院外突然一群提刀的壮汉冲进来,后堂一大堆衙役士兵也围上来。
两个家丁拔刀想要呼喊,结果被劲弩迅速射死,面对着瞄准自己的弩箭,左良玉回身怒吼:“阉人!你安敢谋害与我!”
小曹公公根本就不搭理他,指挥的人立刻招呼人一拥而上,把左良玉拿下,押到香案前。
小曹公公慢悠悠的拿出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读完之后冷冷的看着左良玉:“你不是横么!你不是叫嚣么!你觉得你掌握了一切,其实不过是我们的饿计策耳,汝失智之人,也敢狂吠!”
左良玉梗着头:“我不信,你一定是假传圣旨,我一心为国,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兢兢业业,为何诬告我谋反!阉人,天理昭昭,你一定会招报应的!”
小曹公公呵呵一笑:“左良玉,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清楚,候恂进诏狱那一刻起,什么东西可都招了,陛下说的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事实?做这些无谓的挣扎,有意思么?”
左良玉咬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杀良冒功,劫掠地方,这些事大家都再做,为何单单之处置我左良玉一人!”
小曹公公冷笑道:“怎么?都在做就是对的?为什么我们新军就能做到秋毫无犯?”
左良玉瞪着眼:“那还不是你们不缺吃喝!我们经常被朝廷拖欠饷银两三个月,大家总要吃饭养家,不抢能怎么办?”
小曹公公立刻没法反驳,朝廷拖欠粮饷这事一直存在,所以对于这些军头的稍微越界行为也只能挣一支眼闭一只眼。
左良玉愤怒的说道:“为什么别人做得!我左良玉做不得!当年我父母爹娘,族中兄弟姐妹都被乱兵所害,又有何人处置乱兵?又有何人给我们左家讨回公道?”
小曹公公叹口气:“你们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正因为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才更应该约束手下,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而不是变本加厉去祸害别人!”
左良玉哈哈一笑:“你倒是会装好人,说的这么好听,当兵吃粮,你倒是发粮食啊!”
左良玉还准备再说什么,突然门外传出密集的火铳声,小曹公公立刻明白过来,左良玉之所以这么多废话,还是想等自己的家丁来救自己。
只可惜,想法很美好,但是这一切怎么可能逃得过参谋部的算计。
小曹公公摇摇头:“你不用等了,不用一刻钟你那两百家丁就会全部被剿灭,你让你儿子去领粮饷的吧?这个时候他怕也已经被捉拿了!”
左良玉冷笑着:“我还有六万大军,胜负还未可知,你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把握放了,到时候我兴许还能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