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太子东宫,朱慈烺听着汇报。
“这么说这满勇回来了?”
对于满勇朱慈烺完全没有印象,想想历史上也是丝毫没有名气。
他最有名的事情也就是身为满桂的儿子了。
这两天着重打听了一下,满勇这个人很稳健,以前骆养性在的时候,他仅仅是挂职而已,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也就是副职,确丝毫没有争权的心思。
骆养性也干脆没有给他安排啥职位,只是常例的孝敬会送给他一份。
这位满勇也不生气,也不闹事,就在家读读书,耍两下武功,斗鸡遛鸟走狗斗蛐蛐,喝茶听曲逛青楼。
反正就是那种坏事他也干,但是干的不彻底,好事他也做,确做的不光明磊落,总之,两个字形容:普通!
但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走通王承恩的关系?突然就发迹了?
因为李若琏和刘若愚都去了江南,朱慈烺突然发现自己对于宫中的动向好像失去了把握。
这个可不是好现象,正犹豫的时候,门外赛伯温进来:“殿下,这些情报或许对您有用。”
朱慈烺看了他一眼,自己并没有让他准备什么情报,这位算卦先生莫不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拿着情报一看,这上面写的是王承恩有次想安排手下义子到东厂任职,结果方正化没有同意,后来虽然方正化亲自给王承恩赔罪了,但是两人确离心离德之态显露。
后面赛伯温还有批注:若是东厂不听司礼监调遣,王承恩必然要扶持锦衣卫为援,故而王承恩插手此事。
还有就是满桂当年曾经走过王承恩的路子,所以后来没到逢年过节都会备一份礼物。所以王承恩一直对他印象不错。
朱慈烺抬头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赛伯温想了一下说道:“满勇这次到西北的资历算是太子殿下推荐,王承恩推举此人想来是考虑到了您的想法。”
朱慈烺嗯了一声:“你做的不错,那你觉得满勇上任后最可能怎么干?”
赛伯温想了一下说道:“现在北镇抚司已经被扫的七零八落,满勇不仅要重新招募人员补充缺失,还要稳定人心。
若是没有王承恩参与,满勇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钱,但是现在内库充裕,很有可能北镇抚司会得到内库的支持迅速恢复。”
朱慈烺皱眉:“也就是说,对方可能用我的钱来回头对付我?”
赛伯温摇摇头:“按照满贵的性格,他应该不会直接跟您做对,但是为了迎合圣意满勇应该不会跟咱们走的太近。
北镇抚司接下来的敌人很可能主要是东厂,而且最近曹化淳再次上书请辞,陛下虽然没有同意,但是宫中已经开始有些动荡了。”
朱慈烺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方化正可能想争御马监的职位?所以才跟王承恩掰腕子?他哪里来的勇气?”
赛伯温看了一眼朱慈烺:“殿下,他的勇气自然来自上次的功劳,而且东厂这次谋逆案也功劳不小,他现在俨然已经成为宫内实权第三位的太监,自然想更进一步。”
朱慈烺哦了一声,打量着赛伯温:“看来最近你学到不少东西,分析的头头是道,不错!果然你对于人心的把握还是非常有一套的。”
赛伯温抱拳:“殿下缪赞了,臣能说出这些,全赖同僚的情报支持,这都是大家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