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开口问道:“怎么弑君谋逆也敢称贤者?”
钱谦益眼神丝毫不见慌乱:“我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什么,臣只是暂时居住在京城,每日读书讲经何来谋逆之举?”
朱慈烺呵呵一笑:“看来昭狱并没有对你用刑啊,你这还在心存侥幸,对了,今天你刚进来,估计他们还在收集你的详细信息,相信你很快就会体会到昭狱的关照,到时候你自然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钱谦益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神飘忽变幻,最后他抬起头问道:“殿下说谋逆案,臣确实不知,之前确实有几个江南粮商找我给他们说情,但是臣并没有答应他们。”
朱慈烺抚摸着惊堂木:“呵呵,你不用跟我说这个,后面有人比我更有兴趣听,你一个大儒能不能说一点有身份的话,不说出口之乎者也了,至少也是寻章摘句的文言,你看看你,说话多掉价。”
钱谦益愣愣的不知道朱慈烺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知道这进了昭狱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他又没有啥硬骨头,否则也不会说出水太凉这样的千古名言了。
这个时候他虽然装作很淡定,但是其实内心慌得一批,自从进来之后他就双腿打颤,丝毫没有当初聚会的时候那股挥斥方遒的气概。
不过现在他什么也不敢招啊,他也不知道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万一自己招多了呢?
再说现在他们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要京师大规模粮荒,到时候大家一起使力,说不定他还能从这里出来。
朱慈烺看着眼神变化沉默不语的钱谦益,最终还是没有动用任何刑法,对于这样得人朱慈烺懒得脏了他的说。
朱慈烺曾经想过到这里,钱谦益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想到钱谦益可能会情绪崩溃大哭求饶。
但是他看到的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在那算计着自己那一点小得失,不停的权衡。
朱慈烺抚摸着惊堂木:“孤有一件事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入阁?为了挣更多的钱?你江南的田产地产也不少了。为了名气?现在你已经是东林大儒,名气如日中天?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钱谦益正正经经的昂首答道:“齐家、治国、平天下!”
朱慈烺笑了:“你们东林也不是没有众正盈朝过,但是你们干的功劳呢?你们还不是把国家搞得一团糟?这些年你们东林也不是没有人在朝堂上,但是他们一个个也没有见到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就说你钱谦益,以前你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你干的是什么,现在跟我谈理想,那么你来告诉我,你觉得现在大明应该怎么做?”
钱谦益整理了一下衣服:“亲贤臣!远小人!修仁德!轻徭薄赋!……”
朱慈烺打断道:“好!那我们问你,现在大明外有建奴袭扰,内有流寇作乱,府库空虚,没有钱粮扩充军队,我只问你商税能不能征收?”
钱谦益拱拱手:“敢问太子殿下,商户何事少过商税,我江南商户所交之税负占国朝三分之二,殿下从何处听说商户没有交商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