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院子,突然一个尖嘴猴赛的人嘿嘿笑着:“吆,刘寡妇往家里领男人了?”
刘寡妇立刻站在门口骂道:“狗日的侯宝贵!你是一天不挨骂就浑身痒痒是吧!你个贱皮!王八犊子……”
侯宝贵本来还想再说话,看着从后面跟来的刘十三冷着脸看着他,他立刻缩着脖子躲进了屋里。
刘寡妇在门口骂了一两分钟,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但是看到几个人都在等她也收了气势:“呸,一家人天天人模狗样,披着人皮不干人事!”
转身对这刘十三解释道:“刘大哥,你别介意,你说我这孤儿寡母的,要是不凶一点,还不被这帮人欺负死!
你们这边请,想看啥谁便看!”
刘寡妇住在大杂院的西厢房南面两间,刘十三给崇祯父子解释:“这个院子又正房六间,住着两家人,是兄弟俩,这个院子以前就是他们家的。
后来家道中落,就逐渐卖了一部分。东西厢房各四间,西面就是刘寡妇家和王壮实一家各两间,东厢房四间三间是侯宝贵一家,剩下一间是一个山东的租客,过年回家去了。
南面耳放东西各两间,东两间也是租出去,西两间是放着一些杂物。”
刘寡妇家只有两间房子,然后又在院子里搭建了一间棚子当厨房,厨房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来回收拾,使用的也是大明的蜂窝煤炉子。
走进屋子,映入眼帘的是占据房子四分之一的煤球,应该是因为刘寡妇的茶摊还有做饭都要用煤球,所以买的多。
然后另外四分之一堆放着杂物,前面一半一个小方桌两个条凳,屋子里还零散的放着四张矮凳。
朱慈烺问了一句:“我们能去里屋看看么?”
刘寡妇豪爽的点点头:“那有啥不行的,谁便看!”
崇祯和朱慈烺进了里屋,靠窗的位置一个长桌,上面正堆着米面吃食,另一侧是一个大火炕,不过从中间有一张布帘子,睡觉的时候拉上,一家六口人就挤在一起睡。
火炕柜上摆着茶叶包,一包一包的摞在一起。
这样的环境,崇祯没有想到,狭小的空间,拥挤的人,杂乱堆积的东西。
崇祯特意观察了对方准备的年货,一大块腊肉,四块火烧肉块,然后就是裹着面油炸的鸡鱼肉这些东西有一小簸箩,边上还有两只风干兔子、两条腌咸鱼和两袋米面。
桌子下面还有两个小缸,里面装的还是米面。
刘寡妇指着米面和鸡蛋说道:“那些米、面、腊肉、咸鱼和兔子就是朝廷送的,俺们家准备的年货都在这里了,这些菜过年吃一点,年后来了亲戚再吃一点。
屋子外面房檐下还有屯的白菜大葱萝卜啥的,年夜饭吃一顿饺子。
俺也说不好,就是这么过吧,大部分都是这么过吧?也就是准备的菜啊肉啊的多少的问题。
有钱人杀一整只猪,几个亲戚分着吃,穷人家割一点肉也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