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好自为之。”
说罢,沈浪还没有坐下,就立即拱手告辞。
牛秉天旁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感觉这沈良今天和那天宴会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牛秉天却是陷入了深思,突然,他喃喃出声道:“诸位,你们可曾听闻过前阵子火车上发生的事情?”
有人想了一下道:“老先生是指京津铁路开通的那天,发生在火车上的行刺吗?有所耳闻。”
另一人跟着道:“被行刺的好像是沈大人,那些毛贼,真是胆大包天。”
“沈大人?沈大人来天津了吗?”显然更多的人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了解。
牛秉天想要说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道:“老夫听闻,当初沈大人在火车上进行了乔装,并化名申水良。”
众人不知道牛秉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申水良,沈良,诸位,你们说说,刚才的,是不是……”说到这里,牛秉天感觉自己的喉咙都有些干涩。
虽然这句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几乎所有人都当场石化在了那里。
“这,这,这,这不会如此巧合吧。”
“若是真的,我们,我们……”
“哎呀,快,快把许经理请来,入住蓬莱居的客人不是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吗?”
牛秉天也反应了过来,立即让人去将许经理请来。
许经理其实就在大堂的一角,之前便是听见了牛秉天的一声大喝才赶过来的。
他本想过来打圆场,既帮沈大人解了围,又能够救那些废眼不识珠的人一次。
没想到沈大人和公主殿下几句话就将那倚老卖老的牛秉天说得哑口无言,便又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作为大堂经理,客人在大堂中找他有事,许经理自然躲不掉。
在许经理被请到休息区后,牛秉天便压低声音问道:“许经理,老夫知道向你打听客人信息有欠妥当,但请务必指点迷津。”
其他人也连忙跟着一起恳求,神情中说不出的卑微。
明明看到许经理神色非常为难,但牛秉天还是继续问道:“那晚在宴会上没有带名片的沈老板,是不是沈大人乔装的?”
不待许经理找理由拒绝,他又连忙道:“许经理不用直接回答,若是,点头即可,不是的话,摇头即可,我等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说罢,直接塞了厚厚的一打银元过来。
许经理自然不会收,也不敢收。
牛秉天长叹一声道:“看来是没错了,老夫这就去向沈大人负荆请罪,就算沈大人要剐了老夫,老夫也是罪有应得啊。”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就要往楼上去,许经理连忙阻止道:“使不得呀,老先生,不可一错再错啊。”
听了这话,牛秉天双目如电的看向许经理,然后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坐在了座位上。
许经理的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这牛秉天人老成精,通过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恐怕已经确定沈老板就是沈大人了。
“如果沈大人知晓是我不经意间暴露了他的身份,这……”
想到这里,许经理气急不已,该分辨出真面目时犯糊涂,不该分辨出的时候却又分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