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近日一直都住在南宫夜的院子里,王府里的人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除了她自己还懵懵懂懂。
沈倾城倒是发现,近些日子,王府里的家丁和仆人们待自己都要客气许多。
这对她来说倒是挺受用的,至少她去厨房里找吃的的时候,小厨房做菜的师傅不会推三阻四。
不过,有一件事儿却一直困扰着沈倾城,那便是每天早晚,她都吆喝一碗黑乎乎苦若黄连的东西。
“我已经不发烧了,能不能不喝啊?”沈倾城皱巴着小脸道。
不远处,男人一手拿着书,懒懒靠在软榻上,凤眸睨向她,“不能。”
“可是,这药好苦好苦。”沈倾城做最后的挣扎。
“这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乖。”
沈倾城盯了碗中那黑乎乎的液体一眼,响起前几次被府中家丁押着硬灌,终究还是乖乖服软,咕隆咕隆将药喝尽。
满嘴苦味,沈倾城忍不住干呕,好在南宫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前,将蜜饯塞进了他的口中,那种难受的感觉总算是缓解了几分。
“明天我能不能不喝这个?”沈倾城低低问。
“浔浔,你的身子还未完全痊愈。”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还要继续喝这东西。”沈倾城越想越委屈,轻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她一向没心没肺,事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一次倒是破天荒,一连几天都没有给南宫夜好脸色看。
天气渐渐转凉,沈倾城畏寒,身.体愈发不好起来,稍微不注意就会咳嗽。每一次,一听见沈倾城咳嗽,南宫夜的脸色便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