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被,芙蓉帐,跳动的烛光中,鸳鸯帕从沈倾城的头顶滑落,露出一张明艳的脸庞。
她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散去,脸上的血色却因为胸口那突如其来的锐痛在顷刻间褪尽。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对面的男子,明明在他的身上是一袭喜庆的喜袍,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色。
在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只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憎恨和厌恶。
他怨毒了她!
沈倾城一只手紧握着胸口利刃,剑刃不知是被她心口的血还是手上的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心口,手心,无处不痛,却不及心头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为什么?”沈倾城唇角扬起一抹笑,眼中却泛着泪光。
“这一剑是你欠婉儿的。”叶止修眸底似乎淬着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应该庆幸陛下下了旨,如若不然,你已经死了。”
沈倾城心头一刺,顿觉满口腥甜,刺目的鲜血不听使唤般地从唇角渗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低低问道,“你就这般的恨我?”
“若不是你,婉儿便不会死。”
“她的死只是个意外。”
“是么?如果不是你向圣上请旨赐婚,婉儿怎会自.尽?”
温婉是在听闻圣上赐婚之后自.裁的,叶止修说的没错,无论是直接间接,她的确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不管你信不信,这一切并非我所愿,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