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人心，秦愫在尚书府的时候，便做过千百遍。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让其他人心甘情愿动手才能将自己摘得干净。

秦愫算得很准，在淮阳郡主得知太子从宫外带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进东宫之后，当日便不顾府中之人的劝阻径直去了东宫。

这日，齐恒一大早便去了金銮殿上朝。楚昭不想待在屋子里让自己胡思乱想，于是决定出门透透气，顺便想办法看能不能恢复内力。

“我去那边逛逛，你们不用跟着我。”楚昭回头对身后几名宫女道。

“这......”宫女们有些迟疑。

楚昭知道他们的顾虑，嘲讽地笑了笑，“放心，四周这么多守卫，我逃不掉。”

费了一些唇.舌，楚昭终究还是说服了她们，谋得片刻安宁。

她独自一人走在湖边，湖边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拂起她的发丝。楚昭望向烟雾袅袅的湖面，湖面上已经布满了新长出来的莲叶，眼前一切似乎和去年没什么不一样，可心境变了，那么这一切也就驳岸的不同了。

路过湖边一角的时候，楚昭蓦地顿住脚步，脑海中不由想起几月前自己暗算淮阳郡主被秋叶墨染当场捉住的那一幕。

那人啊，还真是坏得彻底，哪怕是威胁人，说话的时候也是那般的漫不经心，偏偏句句都直袭人的要.害。

明明当时恨秋叶墨染恨得牙痒痒，现在回想起来，心头却多了几分甜.蜜还有.....几分苦涩。

楚昭恍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唇角微微一沉，她抚了抚心口的位置，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