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从那骑兵手中接过秋叶墨染，却因为体力不支，和他一起重重倒在地上。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松开他。

楚昭吃力伸出手，手指轻轻抚上秋叶墨染惨白的脸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上面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其实，这样也挺好。”楚昭牵了牵唇，眼中闪烁着泪光，鲜血从她唇角流出，她却没有在意，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男子。

她一瞬不一瞬睨着他，指尖一寸一寸从男人的眉眼中掠过，她要好好记住他的样子，这样才能在忘川河边找到他。

齐恒冷冷望着这一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几乎耗尽毕生所有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上前。

因为他很清楚，上前一步便意味着心软，意味着他输了。

可是，当他看到楚昭再一次吐血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于思考，径直朝着楚昭飞身跃去。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楚昭似乎看到一道白影朝自己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和厮杀叫喊声。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让自己能够看得清楚一些，却发现眼前的世界飞速旋转，最后化作一片黑暗。

......

身体不断地下坠，再下坠，待到停下来时，四周景象突然变换，变成了一片喜庆的红色。

红烛，红帐，红色锦被，还有大红的喜字。

这是一间婚房。

她环顾四周，在南侧找到了屋子的房门，正欲出去，房门却忽而“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