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恒顿了顿，幽深眸底杀意乍现，“孤只答应给他解药，并没说会放他一马。”

楚昭闻言，整颗心疾速下坠。

她早应该猜到的，今日这种情形，无论如何，齐恒都不会放过秋叶墨染的，而她，对齐恒来说，只不过是此举局中额外的收获而已，无足轻重。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楚昭猛地从齐恒怀里挣脱。趁他不备，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反手摁住了他的喉咙。

“齐恒，我本不想和你站在对立面。但是，如果你一定要伤害他，那么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刚才一番打斗，她头上的凤冠早就不知何处。风忽起，扬起万千青丝。红衣墨发的他，眸光凛冽如剑，杀气逼人。

她没有在说笑，若是齐恒不肯放过秋叶墨染，她定会和他同归于尽，哪怕她这一世下凡只是为了助他历劫，哪怕扰乱命格，她会遭到反噬。

兴许是欲罪发作，有兴许是违背命格遭到了反噬，心口处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在那里，就像是有一千把一万把锋利的刀刃在一刀一刀割她的肉，让她差点儿连站都站不稳。

可是，她不敢倒下，因为她很清楚，一旦自己倒下，等待秋叶墨染的将是万劫不复。

齐恒垂眸睨向脖颈处的那只手，心头怒意翻滚，眼底却尽是悲哀和痛色，“孤与他有何不同，为何你喜欢的是他！”

而不是他齐恒！

“在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不需要任何理由。”楚昭吃力地说出每一个字，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手上的力道不放松一分。

她顿了顿，又道，“让人备一辆马车，还有干粮，尽快！”

“若是孤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