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
陆承学着江湖人的模样跟几人抱拳行礼问好。
“韩某不请自来,还请陆兄弟莫怪,特备些酒食跟陆兄弟喝几杯。”
“韩老大有礼了,若不嫌寒舍简陋就请屋里坐。”
一番寒暄,韩顺命人将带来的酒食送上,陆承将韩顺一行人请到屋子里坐下。
屋子里,推杯换盏,几番客套,陆承跟韩顺几人逐渐熟络,想起方才林幼娘说尤翠兰挨打正是因韩顺而起,便问了起来。
“此番可是韩老大的手笔?”新笔趣阁
韩顺摆了摆手道:“虽最恨搬弄是非的人,可韩某绝不会对女人下手,这件事不是韩某所为。不过尤二熊在我面前造兄弟的谣,坏我兄弟情义,我倒是好生教训了一番。”
如此一说,陆承已然了然于胸,端起酒碗敬了韩顺一碗。
“不管如何,多谢韩老大帮我出了口恶气。”
韩顺笑而不语,随即干了一碗酒。
放下酒碗,韩顺也不再遮掩,开门见山地说道:“韩某此来是有事想与陆兄弟相商,不知兄弟肯帮否?”
陆承说道:“韩老大尽管开口,陆某虽不是江湖人,却也知道义气担当。”
韩顺便直言不讳地说道:“韩某听说兄弟造了台织布机,相当了不得,韩某的这些弟兄们水里来水里去也挣不到几个钱,也想多个挣钱的营生,不知陆兄弟有办法没有?”
“这……”
这还真是难住了陆承,织布机已经给了村里,而村里的纺织事业才刚刚起步,若自己再给韩顺,显然对不起村里人。
若是韩顺想入股织布机,也有诸多顾虑,毕竟这位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就是个水贼啊。
若让韩顺直接在村长那里买呢,显然韩顺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兄弟很为难?”韩顺问道。
陆承不好明说,只说道:“韩老大对其中内情有所不知,织布机虽是我做出来的,可事先与村长有约,所有事务与我无关,我不好参与。”
韩顺面色一冷,没想到他亲自前来居然被拒绝得这么干脆。
“韩老大莫生气。”
陆承微微一笑道:“织布机的事情做不成,小弟这里还有一条门路,就是不知道韩老大有没有兴趣。”
韩顺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是要我跟你一起酿酒吧?”
“不是。”陆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韩顺才说道:“但说无妨。”
陆承说道:“村子里的织布机眼看就要做起来了,按照一天一丈布的算,那我们村子里一天起码就是一百五十丈布,这还不算卖出去织布机的量,在江源县恐怕卖不了这么多布。所以,我想拉一部分布到江州去卖。
从江源县到江州城,水路陆路都不过百里,但这一路不太平,如果有韩老大相助的话,想必要容易许多。”
韩顺一听显得很兴奋,总算是找到一条正经出路了,可随之一想又沉下了脸,这不就是个跑腿的活么。
陆承一看就知韩顺心中所想,接着说道:“韩老大切莫小看了这门路,这可不是简单卖布到江州的事情。村里人布织得多了,所需的棉线也必定会增多,这也需要从江州买过来。村里人织布挣了钱,也需要从外面买些东西来提高生活水平,这也是一个进项。
而且这还只是一个石牛村的,将来石牛村红火起来,跟着织布的肯定越来越多。
到了那个时候,其中的利还小么?”
韩顺顿时豁然开朗,如拨云见日。
“陆老弟不愧是读书人,一番见识果然不同凡响,韩某自愧不如。来来来,喝酒喝酒。以后老弟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只是这挣钱的事情一定要带着我这一帮子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