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江上,渔夫们下好渔网,到了岸边围在一起耍钱吃酒。
“大大大……嗨!怎么又是小,真特么晦气!连开十几把小。”
坐庄的汉子满脸失望,极不情愿地将铜钱赔给大伙。
他就是韩顺,三十岁出头模样,常在江上打渔又常下水抓鳖摸螃蟹,身上要比庄稼汉白净许多。
一件白色坎肩穿在身上,露出条条肌肉,看起来并不是很壮,可没人敢怀疑他的力气。撑船打渔靠的是臂膀上的巧劲,韩顺就靠一根竹竿就能把船划得比鱼都跑得还快。
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见韩顺有些不高兴,奉承道:“以韩老大的本事,还不是想开什么就是什么,老大这是可怜小的们,特意赏咱们的。”
周围几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韩老大的能耐可大着呢,手指头漏点缝,都够我们吃吃喝喝的,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韩顺听着一乐,“就你们几个会说话!”
韩顺还想掏钱出来接着再玩,一摸口袋就还有百十个铜板,还有几个散碎银子,也没心思再玩下去了,索性将剩下的钱丢在桌上。
“你们拿去玩吧。”
随即喝了口酒,找个安静地方晒太阳去。
就在这时,秦灌几人找了过来。
“韩老大,韩老大……”
秦灌几人一路小跑着找到韩顺。???.biQuPai.coM
“咱们让人给涮了!”
一句话惊得韩顺一下子坐了起来,刚刚才有的一点睡意消散无余。
那些渔夫也没心思耍钱了,纷纷围了过来。
“说说,咋回事儿?”
秦灌说道:“那狗东西尤二熊说,陆承跟石牛村村长纠集一伙人强买强卖,还强拿别人的红薯。我到那儿一打听,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趁着秦灌喘口气的空档,一同跟去的人七嘴八舌地接着说。
“人家那哪是强买强卖啊,村里人凑钱买木头找木匠做,每户才出二两银子就能得一织布机,村里人都乐意的很呢。”
“还有那红薯,人村里人都念陆承的好,原说要把红薯送给他的,人陆承不肯要,就得是一文钱一斤的收。”
“以前陆承在村子里是挺混蛋的,可现在人可真给村里人谋了条好出路,人现在可是石牛村的活财神。”
韩顺听着,那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十来岁就开始走码头跑江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耍。
有人就觉察出不对。
“既然你们说那陆承这么好,那尤二熊干嘛要在咱这儿那么说他呢。”
有人猜测道:“那肯定是看人家过得好了,心里不痛快呗。”
“什么叫不痛快,那是有仇!”
秦灌说道:“我在村里打听了,尤二熊的姐姐尤翠兰就嫁到了石牛村。拿尤翠兰就是个长舌妇恶毒婆娘,陆承媳妇才过门不到两天,那婆娘就在村里传她的闲话,还害得她落水,那恶毒女人见死不救不说,别人要救她还拦着。
陆承心里也憋着怨气呢,带着村里人造织布机织布,就是不带尤翠兰,尤翠兰这就记恨上了……”
说到这里,是非曲直也听得清楚了,大伙一个个怒火中烧。
“韩老大,咱们这是被人当枪使了啊。”
韩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先人的,我特么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对狗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叫短命三郎!”
又问秦灌:“你们没把人陆承怎么样吧?”
秦灌脸色不大好,“是有点小摩擦,不过陆承是个仗义爽快人,没跟我们计较什么。”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