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翠兰自回到家后,就一直在村外菜地里等着韩顺的到来,一连等了三四天也不见有人来,等得都有点泄气了。
“二熊不能是骗我的吧,不然怎么还不见人来呢?”
又等了半晌,尤翠兰悻悻然回到村子。
“回头非找二熊算账不可,这混小子竟然敢拿这事来戏耍老娘!”
才到池塘边,就见几个陌生汉子正跟村里人打听着什么。
“几位大姐,陆承可是这村里人?”
“是啊。”
一个村妇问道:“你们找他可是有什么事?”
几个汉子也不回答,只问道:“他可是给村里做了一台织布机?”
“有这事。”村妇答道。
几个汉子又问:“他问你们要了多少银子?”
“每户各二两啊。”
听他们问得都是关于织布机的事,村妇便问道:“你们是要买织布机?”
几人还未作答,旁边一个村妇热情地说道:“这事你们找陆承可不行,得找我们村长,走,我带你们去村长家。”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是所问非人了。
这几人正是韩顺手下,听闻石牛村的事情俱都义愤填膺,当即就要来教训陆承和村长,只是另有要事耽搁了,才拖到了今日才来。
听说陆承和村长在村子里纠集了一伙人,这几个村妇又这么热情地说织布机的事情,看来就是跟陆承一伙的了。
“我们不找村长,只找陆承。”
为何找陆承?陆承不过一个落魄少爷,容易对付,用他来杀鸡儆猴。只要让他退还村民银两,村长和其他同伙也就好对付了。
几人说完便告辞而去,去往村里别处。
尤翠兰急忙上前跟着,不管他们是韩顺的人,还是来买织布机的,她都要上去拱把火。
他们要是买织布机的,非得憋个办法把事情给陆承搅黄了不可。
他们要是韩顺的收下,那就更得去添一把火,非得让陆承不得好死才行。
等离了池塘边,拐了几个弯,才叫住几人。
“你们可是要买织布机的?”
几人才停下脚步,尤翠兰就一脸着急地劝说道:“哎哟喂,那就是个骗人的东西,可不能买啊。”
几人心领神会,这倒像是个知情人。
“这位大姐莫非知道些什么?”
“知道,我天天在村子里杵着,还能不知道的?”
尤翠兰一副很是知道内情的样子说道:“是,陆承是做出了一台织布机,可木头是我们自己出的,木匠也是我们自己人,我们每户出了二两银子,他陆承就拿去了一百两,你们说是不是坑人的?”
果然如此!
几人已经认定了陆承就是欺压乡里的恶霸,人人得而诛之!
尤翠兰还嫌火不够大,又将陆少爷之前的劣迹叙说了一遍。
“当初啊那陆承可是走投无路了的,要不是念在他爹陆秀才的份上,我们才不收留他呢,可他倒好,到了村子里后成天不是坑这个就是蒙那个,好端端的个村子被他搞得是鸡犬不宁的。”
几人点点头便是赞同,这些他们也都是早有耳闻的。
尤翠兰又说道:“最近啊他又说要酿酒,还说是要用红薯酿酒,看我好欺负,头一个就把我家的红薯给拿走了几百斤。那可是我留着备荒年的,没了那些红薯,可教我以后怎么办哦。”
说着,尤翠兰就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她受了多大冤屈似的,眼睛挤巴挤巴就涌出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流下来。
“岂有此理!”
几人顿时怒火中烧,“大姐你先别伤心,我们这就去帮你出了这口气。”
“陆承家在哪儿呢?大姐你带我们去。”
“好!”
尤翠兰一抹眼泪就换了副嘴脸,带着几人去往陆承家。
走到一个拐角处,往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