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你就是本道君的侍女。”
宋玉莲感恩不尽,激动得身上簌簌发抖,连话也不知该怎么回了,只是虔诚地匍匐在地上,诚心叩拜道君。
如此一来,村民们心中也只剩下羡慕和嫉妒,恨是半点都不敢恨。这宋玉莲再不是什么灾星,而是清平道君钦点的侍女,他们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对清平道君不敬。
陆承果如道君显圣般,睥睨众生,傲视苍穹。
目光掠过,发现有一白衣少年立而不跪,陆承脸上涌起一丝不快。
“本道君下凡现世,你为何不跪?”
苏从云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小生不跪非是不敬道君,而小生修的乃是孔孟之道,不敢有违圣人之道。”
“孔孟之道,圣人之道?”
陆承冷哼一声,道:“孔孟确为圣人,所传之道也是千古圣道,只是对当世无益。你若胸怀大志,想要造福苍生百姓,不如弃之。”
苏从云不敢苟同,但也朝陆承行了一礼,以感谢道君的指点。
“张安道何在?”
听闻道君呼唤,张安道立刻应了一声,走到陆承身旁,躬身在侧,洗耳恭听道君训示。
陆承说道:“此地瘟疫横行,邪气弥漫,定有妖邪作祟,你不仅要施符救人还要斩妖除魔,还此地一个清平世界。”
“是,弟子谨遵……”
话未说完,就见陆承身体抽搐几下,仿佛力气被抽空一般,一下倒在地上。
“道君,道君……”
张安道连续呼喊几声,不见陆承回应,上前查看一番。
“道君归天了。”
“恭送道君!”
“清平道君,济世救民!圣言圣法,至尊无上!”
众道士跪在地上高呼,村民们也纷纷跟着趴在地上高呼恭送道君。
张安道一面命弟子继续施药,一面让人将陆承扶走。
到了僻静处,喂下些水,陆承缓缓醒来。
陆承闻到身上一股刺鼻酸味,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一脸惊恐的模样。
“哎呀!我身上这是怎么啦?这下真成了穷酸书生了。”
“陆兄莫惊,我已命人去取来衣服,一会儿即可换上。”
苏从云问道:“陆兄不知将才之事?”
“将才?将才怎么啦?我这一身酸腐臭味,莫非是苏兄所为?”
陆承一脸蒙圈的样子问道。
“当然不是。”苏从云说道:“就在将才,清平道君借陆兄的身下凡显圣,陆兄竟一点不知?”
“啊?!”陆承一脸惶恐。
继而又问道:“那苏兄可曾求得什么宝物?清平道君可是天上的神仙啊,所赐之物定当更加神妙。”
“道君不过是借陆兄的身显圣,哪里有什么宝物。”苏从云说道。
陆承又问道:“那道君可曾说过什么?仙人法旨,可是金玉良言啊。”
苏从云没有答话,只是心中想着,饱读圣贤文章,又在京中受大儒贤士指教多年,到底只是个无用书生。刚才若不是道君显圣,就要亲眼目睹一桩人间惨剧。
唉!圣人圣言,果真是无用的吗?
再想着,满朝臣公哪一个不是饱学之士,可大梁朝满目疮痍却无一人有济世良策。
当真如道君所言,孔孟之道非当世之道?
苏从云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一旁的张安道狠狠冷了一眼陆承,心中好一番痛骂。
好你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小子,你自己个学不成,就也想教别人学不成。
那苏少爷满腹文章,又有德行,将来必成国之栋梁,也是你能坏他功名的?!
张安道直想点破其中玄机,说破陆承的诡计,可他不能,那样岂不是自拆道观么。
只得支开苏从云,让他分散注意力,让他别再深思下去,也让他别再受陆承的蛊惑。
“苏少爷,陆公子刚刚醒过来还需静养,不如我们去到外面,让陆公子好生歇息。”
苏从云回过神来,忙道:“是了,刚刚道君借了陆兄的身,陆兄肉体凡胎定是虚耗不少。”
又对陆承说道:“陆兄你就在此好生歇息,一会儿我命人来服侍你。”
“还是我来服侍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