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先回过味来,看出其中的不妥,这套说辞自然也就没用了。
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必须得再次说服也先。
否则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送朱祁镇回大明,朱祁镇死不死不知道,他这个反复无常的叛徒,肯定是必死无疑!
大概率要被千刀万剐!
喜宁狠狠一咬牙,打算拼一把。
听说也先最近打算立自己的长儿为太子,这就是突破口了。
胜败在此一举!
“国师大人,可曾听说大明庶孽最近正在搞的改革?”
“变军屯法为农庄法,试图以此来抵抗国师大人的天军,这完全是彻头彻尾的痴心妄想!”
“庶孽想要的,无非是鼓动人心,以百姓来抵御我等!”
“可百姓这种东西,奸诈狡猾,哪里能靠得住呢?”
“国师大人不妨想想看,咱们过去征军粮的经历,这些个该死的东西,嘴上说没有粮食,没有水了!”
“结果呢?掀开床板,里面藏着豆子!藏着大米!跳进枯井里一看,地下室里头全是粮食!”
“咱们过去收田粮,他们总是说只有那么一点田地,可只要派兵在周围逛一逛,那山沟里,那山谷里,不都是耕田?”
喜宁笑道:“当今大明皇上,不过是个从小被当成猪养的庶孽,连毛都没长齐的东西,才会相信百姓!”
“国师大人近日,不是想要立长子太子吗?”
“那些个有眼无珠的鞑靼王,目光短浅,看不出国师大人此举的深奥。”???..coM
“一直在那儿嘤嘤狂吠。”
“国师大人若是来年开春之时,再次南下,劫掠山外九州,甚至仿照今年之举,攻破内三关……”
“到时,携大胜之威,他们还有话可说吗?”
喜宁这一通话,有理有据。
也先听得是怦然心动。
他不是蠢货,也先能看得出来,喜宁所说的这些,确实有可能做到。
再不济,劫掠山外九州,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像这样的事情,瓦刺基本上每年都有在做,只不过大规模的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小规模的劫掠。
但如果是由他也先来组织,再次大规模南下一次,抢钱抢粮抢人,倒也不难!
喜宁看出了也先有些心动,赶紧趁热打铁。
“以国师大人的智慧,不过是对付一些泥腿子,自然是手到擒来。”
“鞑靼王、元裔那边,再也不能以其他理由来刁难国师大人,最多只能用正统之理由,来为难国师大人。”
“在这方面,皇上肯定愿意支持国师大人,立长子为草原太子,一统草原!”
“这正统的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鞑靼、元裔久受汉化,他们不可能不认皇上的旨意!”
喜宁终于是图穷匕现。
作为一个馋臣,一条背主之犬,他对也先可无半点忠心可言。
说了这么多,所为的,无非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罢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只要朱祁镇还能在瓦刺活得好好的,他这位用于控制皇帝的馋臣,就同样能活得好好的。
正因此,喜宁才说了这么一大堆,以此打消掉也先送朱祁镇回大明的想法,保住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