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微微笑了笑,望了望自己手里面的扇子。
扇子并不值钱,但是上面的扇缀价值万两黄金。
只可惜普通百姓并不识货。
“那好吧,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啊。”
姓李的老人家这个时候已经把座位让了出来。
七公子端然稳坐。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姓方的老者,望着七公子的眼神异样。
“这位公子确定要下这局残棋?”
七公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
老者笑了笑。
“那就请吧。”
所有人都觉得七公子今天这个棋是输定了。
但是大家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大约一刻钟之后,七公子竟然就把面前的棋局直接翻盘了。
在他面前的那个方老,一脸的目瞪口呆。
“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这,简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厉害厉害。”
站在一侧的那个李老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敢肯定公子就是咱们大秦的第一棋圣。不知道公子贵姓高名。”
七公子只微微一笑。
“谬赞了,我只不过是侥幸胜出。只是不知道,我的这壶茶,算不算是已经赢到手了?”
刚刚那个和他打赌的老者,这个时候已经笑眯眯地回身。
“公子稍等片刻,我马上回去泡茶。”
老人家的住处就在附近,没一会儿工夫就捧着茶壶出来了,然后给七公子倒了一碗茶。双手奉上。
“我今天输得心服口服。”
七公子也不客气,把茶碗接在手里,喝了那么一小口。
老百姓平时喝的茶,味道真的是叫人一言难尽。
苦中带涩,一点点的茶香也被那涩涩的味道给隐藏住了。
以前人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然用来形容现在的大秦是有点过分,但是贫富的悬差依然是很大的。
要如何把这悬差降到最低,是个难题。
“老人家们,你们明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水患,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走得远远的,不好吗?”
姓李的老人家叹了一口气。
“人老了就希望可以叶落归根。我们是舍不得离开这儿啊,我们担心一旦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赌输了一壶茶的老人家也是一脸唏嘘。
“我们年轻的时候,虽然每年也会闹水患,但是都不会这么严重。这几年朝廷充裕了。听说年年往下调拨银两,也年年都要修整堤坝,却不知为什么,这水患却越来越严重了。”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自然也就没了顾忌。
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们也不看看他们都是怎么修堤坝的?高度没有以前高,袋子也没有以前摞得密集,自然会被水给冲破了。”
“有人说是朝廷那边拨的银子少。也有人说是有人从中克扣。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知道,那些当官的过的日子比皇帝都滋润。”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难道看到过皇帝的日子有多滋润么?”
“我虽然没看到过,但是我可是看到过咱们总督大人的排场。之前帮他们送菜的时候,我还进了总督府呢。那叫一个气派呀。听说那假山都是金子摞起来的……”
这就有些夸张了。
有谁会用金子摞假山呢?
霍去病忍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