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清吓得的花容失色,不敢相信身边这人说的是什么,饶是诸位见惯了嬴修远这般行事也满脸惊诧,恨不能将那话给堵回去,眼见对面那紧锁的眉心愈发深刻,刘伯温当即怒喝
“殿下慎言!”
且不说这火锅早已被他们用过,天子又岂能和他们一介草民布衣同席。
于礼不合。
“父皇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父子二人深谙对方习性,嬴修远自然也懂这位定是找麻烦才上门。
果然。
嬴政闻言目光一凛将御医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里头赫然写着王翦的病因,没想到他那老臣被这逆子祸害到请御医。
越想越气。
“难道无事不能来看你,朕本以为被禁足,你会安分些,谁知竟害的朕的将军卧病在榻,当真是好本事,还有你背地里挪用胡亥的东西,是要做什么?”新笔趣阁
嬴修远这些日子做的事情,被细数。
闻言巴清后背冒出冷汗,她知晓七公子做事,定然不会留隐患,但这些竟全被嬴政知道,由此可以看出这位对咸阳的掌控究竟有多严,她甚至在细思。
那些心怀鬼胎之辈,真的能瞒住陛下的眼?
就在她提心吊胆时,旁边忽然传来声音。
嬴修远大方承认,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原来这些父皇都知道了呀,十八弟的话,是开酒楼,那些算我借的,您不必担心,日后会还上的。”
他在回到咸阳后,便察觉里面的眼线比离开前要多上许多,若当初是在这种情况下计划逃出咸阳前往云中君,毫无可能。
足以看出,嬴修远这番出逃,嬴政有多么不悦。
开酒楼?
本来还坐在椅子好好的那位拍桌而起,恨不得将面前这人痛打一顿,先前卖酒也就罢了,如今刚回咸阳就想着开酒楼,朝堂的事却丝毫不见过问,眼里究竟有没有大秦江山。
思及此处,嬴政当即怒喝。
“成何体统!你是七公子,这些事情交给商贾去做就好。”
堂堂七公子在外抛头露面,学些商人手段,与不入流的家伙勾心头角,平白耗费大量时间,即便能赚到许多银钱,他也能从中获利,但未免太分不清楚主次。
须知,他是大秦的公子。
对面人心中所想,他又怎会不知,也明白嬴政心底的顾虑,如今正在风口浪尖,若是做出此举,定然会引来非议,咸阳城中原本的百姓也就罢了,偏偏此时鱼龙混杂。
若是传出去,对名声不利。
但……
“商会刚有起色,想要巩固地位,必须与那些商人争。”
卖酒仅仅是第一步,须得虎口夺食,将他们打服,否则仅靠几人的商会,不过乌合之众,以嬴政的话来说便是上不得台面,但当天下商贾以此为首,想必他不会如现在这般阻拦。
不过朝事……
嬴修远满脸无奈的看着对面这位。
“你把封赏赐下,那群武将就不会烦你。”
据昨日蒙武所说,朝堂上最大的问题便是何时给匈奴那战定下封赏,偏偏嬴政不断拖着,实在令人费解。
说白了。
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