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章府内刘伯温看着萧何所带来的人陷入深思,他疑惑地将目光转向嬴修远希望他能给个解释,但后者全然无视,准确来说是逃避这道视线,低头将心思放在火锅上。
咔擦——
刘伯温手中的筷子因过于用力被折断,他笑嘻嘻地看着满桌的人,‘和颜悦色’地询问。
“不知诸位方才所说,是何意。”
好不容易能吃饭,谁知道面前这些人竟然说要把府里的银钱给掏空,到时候该如何周转?
思及此处他转而将视线挪到沈万三身上,却见其满脸讪笑比哭还难看,心里顿时平衡不少,按照他们的说辞,是打算将前些日子赚的都用来制作煤与盐的模具,以及开设酒楼。
且不说模具数量,就光他们所说,咸阳第一酒楼就足以令宪章府头疼。
“巴氏会出钱,但相对分红占比要高些。”
话音刚落,几道炙热的目光袭向她,意思不言而喻。
巴清无奈地看向这群人,还以为能钻空子,谁知个个都是铁公鸡。
就在刘伯温一筹莫展时,却听身边传来声脆响。
嬴修远将筷子放下,扫视周遭不难从中看出嫌弃,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理直气壮道。???..coM
“谁说这钱需要我们出?”
说罢便从袖中掏出账册,上面罗列的钱银算不得多,但贵在没有支出,刘伯温看向末尾。
是笔可观的数字。
正当他准备点头时,忽然被两个字给怔住,愕然望向笑容满面的嬴修远,心底竟对胡亥升起丝丝同情。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刘伯温眼底怀揣着疑问,看着对面那位,却见其煞有其事道。
“那天月黑风高,我与十八弟相约在府邸见面,奈何他迟迟未现身,里头太大一时间竟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不容易到了后院能翻墙而出,但怕日后十八弟怪罪我这七哥不称职,未赴约,便拿了样信物。”
把潜入他人府邸并顺手牵羊说的清新脱俗。
饶是相识许久,在场诸位也无法适应其思路。
刘伯温沈万三相视一笑,均是无言。
但转念一想……
“如此,便多谢十八公子慷慨解囊!”
有其主必有其仆。
巴清看着沈万三与刘伯温两人顺理成章接受此事,可谓是反应迅速不给她反应对的机会,本想问胡亥是否介意,手都伸出来,闻言也只能悻悻收回,在心底微叹。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与此同时。
胡亥在书房里不断翻找,那张俊秀的脸写满疑惑,将这里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遍,却迟迟找不到账册。
“奇怪,难道这东西还会长腿跑了不成?”
……
红油汤锅蒸腾散发香味,但是手执玉箸的人迟迟无法下手,王翦与蒙武两人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这锅东西,馋虫被勾起却无法食用,对比吃得正欢的晚辈……
王贲疑惑地看着没有吃的父亲,边用公筷将里头的肉捞出边询问。
“父亲为何不食用,儿子我也入宫尝过珍馐,却也觉得那些难及它的滋味,莫非是怕辣吃不得?”
对比关切地替蒙武除去辣油的蒙恬,两者对比,天壤之别。
自家儿子就差没把你行不行这四字写在脸上。
岂可修!
王翦撺掇着身边人下筷子,非要让这群小辈见识见识。
一盏茶的时间后。
看着匆匆赶来的御医,嬴修远默默望向里头感慨。
真是一生要强的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