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是七公子亲自率兵,深入匈奴腹地,以极小伤亡将那盘踞在草原上的大敌给扫平,此子比你想的还要高深,还要厉害。”
当头棒喝。
张良见田言神色恍惚也是唏嘘不已,若此子无能是手下大将,为其出谋划策也就罢了,偏偏亲自领兵,振奋军心,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何止百姓对他赞不绝口,想必军中也是敬畏。
他只能感慨。
“大秦怎么那么好的命!”
……
数日后咸阳城长街站满了人,被黑龙卫拦住让开条宽阔的道,百姓们探着头往外瞧,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城门忽然传来擂鼓声。
是章邯。
陛下近臣为其擂鼓祝贺班师回朝,而那位更是亲自站在此处等候,身着玄黑色龙袍,冠十二冕旒,金线绣的龙盘踞在身,不难看用心,除却每年大典,何曾这般庄重。
文武百官个个都是人精,彼时已眼观鼻鼻观心。
知晓此番公子回朝,今非昔比。
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候。
却听马蹄声渐渐逼近,入眼是身着红衣的少年郎,穿着身金色锁子甲硬是将满城的花给比下,银鞍白马最是风流恣意,上了趟战场磨去他些许随性添了几分沉稳,脸上有道微不可见的伤,许是被箭划破。
身后是随之而来的军马,押送着的匈奴战俘。
兴许是七公子的现生,一时间百姓还没回过神来,对这群人动手,等过了片刻准备好的菜叶鸡蛋才用上。
瞧着许久不见的第七子,嬴政越看越满意。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
嬴政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面前人在将目光放向不远处,站着的胡亥笑而不语,其意思不言而喻,先斩后奏,也就这小子做得出来,但是当着文武百官以及诸多百姓的面上。
他还是给嬴修远留有颜面,并未直接追究。
只是在两人靠近后,他装作拍打其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
“明日算账。”
嬴修远听闻知道在劫难逃,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胡亥。
后者满脸茫然,疑惑地望向对面。
他什么意思?
殊不知……
次日朝堂嬴政笑着将奏折丢下去,虽看似没有问题实则已动怒,赵高诧异地看着这位默默将头底下,悄悄看了眼上面所写的内容。
赫然是。
七公子于匈奴一战,居功甚伟,此战告捷理应犒劳三军,论功行赏,赵高见之心中讶异,并非因为嬴政不封赏嬴修远,而是奏折出自冯去疾左边那位。
李斯!
他目呲欲裂,恨不得当场质问此为何意,但没来得及多想便见嬴政站起身来看着淡定从容的嬴修远,当即开口。
“七公子居功甚伟?给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