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章府外大清早便挤满了人,只因七公子下令,百姓可随意进出围观,土豆破土称重,来看看是否能达到百斤重,消息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更不必提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来找麻烦的那些人。
“这究竟是陛下的授意还是七公子的意思?”
人群中忽然发出一个疑问,这也是在场诸位心里的疑问,究竟是迫不得已还是自信满满犹未可知,在府门那处站着的刘伯温笑而不语,若是被他们知道真实的重量恐怕会后悔开口。
思及此处,他轻笑一声,向里走去,不再管身后事。
穿过后院,来到嬴修远的书房,刚推开门,便瞧见里面坐满了熟悉的面孔,手上正拿着棋子比划,并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见惯了高深莫测的棋法,他们反倒对这种简易的下棋方式起了兴趣,谁曾想还被旁人撞破,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唯有始作俑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眼里带着不屑,无声地鄙视他们。
“公子,该去外面了。”
刚刚路过后院时,那里已经占了不少人,但碍于命令不敢上前亲自挖掘,只有等七公子到场才能开始,如今日头不大,外面自然没有。许多抱怨,但若等到日上三竿,民怨四起。
听府中这点人恐怕还镇不住。
闻言嬴修远抬起头来满脸幽怨,要不是眼前人提议要趁早将此事了结,他也不必大清早起身,原先定下的本来是正午。
本想开口说上几句,谁知那位根本没给他机会,拂袖而去。
真不知谁是主子。
……
齐鲁桑海之地小圣贤庄。
伏念与颜路铺毡对坐,想到张良近日来都不在儒家一时间难以言语。
他的去处两人怎会不知,只是近来农家与宪章府的矛盾,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在赌哪方能更胜一筹,他们想知道根本不需要打听,若那位只是去看好戏也就罢了,偏偏要掺和进这趟浑水里。
儒家与七公子的关系虽然陌生,但也并未交物那些腐儒还是借他的手铲除,也好肃清儒家的名声,为何张良对嬴修远有这么大的敌意????..coM
“要不把它给抓回来?”
颜路思索片刻后想出唯一的办法,劝说恐怕并无太大作用,即便伏念主动出面,也是治标不治本。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发出声长叹。
从远处走来的老者见他们垂头丧气,将手中的书抬起,对着他们的脑袋,一人来了一下,恨铁不成钢。
“年纪轻轻便长吁短叹,模样比我这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头还沧桑些。”
这话所言不虚,荀子精神奕奕,比之寻常老者多的不仅是书卷气。
打起人来可不虚。
被称为齐鲁三杰,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师叔的毒打。
加之农家的事,两位对张良的埋怨更深,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成天没影!不像儒家子弟,混迹在别家中,成何体统!
彼时,远在农家的张良打了记喷嚏,满眼疑惑。
今日的风,也不大呀?
……
宪章府内黑龙卫拿起锄头,对着一亩地不断挖,只见其弯腰抓住地上的绿植,用力一扯数不清的土黄色作物被揪出来,单论个就比旁人拳头还要大,看得旁边的百姓忍不住发出声惊呼。
果然是全新的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