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阵兵荒马乱。
伏念下令,小圣贤庄禁酒。
……
彼时朝堂大殿内,门口被重兵把守,而龙椅上却没有本该身着龙袍坐在那与朝臣议事的嬴政,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大殿中央,笑眯眯望向文武百官的七公子。
他身着玄色蟒袍头戴紫金冠,倒是与寻常大不相同,若不是手中捧着火盆,而非武器,只怕旁人都以为他要逼宫。
嬴修远本不想派黑龙卫将这里包围,只是太过了解这些官员的品性,若不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想必此时早已拂袖离去。
随着一声令下,许多火盆被摆放在大臣旁边。
这是?
王翦热的满头大汗首先受不住,他伸腿悄悄将火盆踢向王贲那边,还不忘窃喜想对蒙武说话。
谁知没看见老友,却对上双含笑的眼,他看了眼汗水直流的儿子,再望向笑而不语的嬴修远,默默将火盆挪回来。
“这究竟是何物?”
冯去疾替不少大臣问出心声,此物若是在寒冬腊月,他们定然要准备不少放在府中以便取暖。
听闻七公子开了商会,莫非这就是里面的东西?
不少人都对它动了心思,谁知嬴修远下句话将他们泼的心寒。
“这是煤。”
煤?
本来只是在暗中叫苦的大臣闻之色变,瞬间炸开了锅,须知此物有毒,虽然足够暖和,但足以致死,故此无人敢用,现在七公子却告诉他们,盆中放着的都是。
这不是存心害他们吗?!
“殿下,你赶紧让黑龙卫撤,开将门打开,否则晚了我们都得死!还是说您早就知道这是有毒之物,特意在此燃烧,你居心何在呀!”
“您糊涂呀七公子!此举无异于谋害朝廷命官,即便您有法子从这里活下来,陛下问罪也难逃一死!”
“若能活着走出朝堂,我要状告陛下,告你七公子视人命如草芥,竟将有毒之物安放在朝臣周边,要全天下的人看看你这公子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
……
哀求,谩骂。
嬴修远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露出无奈的表情,在这些及身催促的朝臣中有几位特别冷静,比如王翦父子,他们早已经习惯公子做出些惊世骇俗之事,若是此物有毒的话,依那位的性子根本不会摆在朝堂上。
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本来还围在外面的黑龙卫不知何时离去,嬴政穿着玄色龙袍,缓步上前路过,朝臣们惊慌失措的脸,见底下诸位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他斜睨了眼暗中窃笑的嬴修远。
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特意在早朝前让他给出一炷香的时间。
这就是那逆子的‘成果’。
“陛下,微臣要弹劾七公子!”
原先那位说活着走出朝堂便要向嬴政申冤的大臣瞬间站出,并非只有一人,许多大臣前仆后继,竟只有十余人没有出列。
众矢之的。
在为首之人声泪俱下的控诉后,嬴政将矛头对准那引起百官弹劾,正在与王翦相视一笑的始作俑者冷声质问。
“嬴修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