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需要多久才能起身?
……
农家烈山堂。
“你说的都是真的?”
田言看着底下跪着的探子眉心紧锁,若非经过风浪,恐怕此时早已瞪目结舌惊叹不已,那娇生惯养的贵子竟有这般本事,能将掩日玄翦以剑击杀。
先前黑剑士胜七,本以为是运气使然。
所以有些拳脚但不会太多。
可如今……
“阿姐,七公子是什么?他厉害吗?”
田赐迷茫的看着眼前人,目光中带着些许好奇,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风车,察觉出田言此时心情不佳。
耳边的声音将思绪唤回,闻言她长叹口气。
厉害?
欲言又止。
她只知道若是田赐曾与掩日玄翦交手难分伯仲,但后来并未切磋也不知谁更胜一筹,可两人出马都折在荒山上,而探子传来的消息中七公子已安然无恙地回到宪章府,除去眉宇间带着疲惫竟身上毫无异样。
实在匪夷所思。
“阿姐不要慌,如果有坏人敢欺负阿姐,阿赐才不会放过他。”
此时房中无人敢吭声,唯有心智如孩童般的田赐,笑嘻嘻走到跟前来,抬手抚平田言眉心。
兴许是那笃定的语气,她竟真的安定下来。
那双剪水秋瞳内满是算计,看向远处咸阳的方向,唇角微扬。
“乾坤未定,阿赐未必逊色于你。”
……
荒山上有一人拿着长枪使劲对地上凿,脚下约莫有个三尺的坑,隐约能看出土下含着些黑色的颗粒,虽不明显但仔细观察还能辨别出与寻常泥土的不同之处。
霍去病忙碌了好一会,此时双手乏力看了眼地上的坑,抬眸对站在那喝着酒摆出副悠闲做派的公子开口。
“公子,这就是你急匆匆赶来想要寻的东西吗?”
没有什么稀奇的,何必大费周章。
话音刚落换来的是个嫌弃的眼神,嬴修远真想把这家伙丢给刘伯温去学习,除了行军打仗,对旁的事情一窍不通。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煤矿。
如今的大秦冬日甚少用煤,若是直接燃烧这与毒物无异,但若是加工可免受苦寒之忧,记得嬴政少时去当质子时,就有此忧虑。
“若百姓无需苦寒,那位说不定心情好,能放我一马。”
嬴修远不求咸阳宫里那位能赏赐好东西给他,只求能高抬贵手,别将苦差事全部丢到他头上,若不是有曲辕犁马蹄铁等物在前,恐怕像最初隔三差五被请到皇宫的日子不会少。
更何况……
他隐隐看出,那位动了想将他派遣出去行军打仗的念头,想必边关没有想象中安定。
思及此处,嬴修远发出声叹息望向掌心煤块,忽然想到句。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