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嬴修远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
农家烈山堂内。
损失惨重的田言狼狈回到烈山堂,她看着还在旁边玩风车的田赐满脸无奈,简单收拾了身上的衣服后坐下。
虽然以极力掩饰却因梅三娘伤势过重被其察觉不对,田赐转过头来询问。
“阿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出行吗?为何会沦落至此?
话音刚落窗边忽然掀起一阵微风,众人抬眼望去,发现有一白衣男子出现在那处手指折扇,俊美无涛。
是张良。
却见田言将剑抽出,抵在那人脖间。
“张良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
在她看来,儒家已归入七公子的行列,与那人有关,何必客气。
眼见寒锋有要逼近的趋势,张良连忙用折扇抵住,看着眼前相识甚久的田言,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七公子对他大打出手,这倒是稀奇。
究竟那位做了什么事情,能引得素来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田大小姐雷霆大怒。
“看笑话?我可没有这个闲心,与其说是看笑话,倒不如说问问你宪章府是什么情况。”
田赐夹在两人中间,听得云里雾里,蹙眉思索许久终是放弃,与梅三娘共同离去,将屋内留给二人相商。
宪章府的情况?
田言闻言秀眉紧锁不解看向眼前人,不是说儒家已经与七公子达成合作,为何此人还要大费周章跑到农家来询问她?莫非两者并不像外面传言那般行走密切。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但面上不显,气势汹汹地答复。
“宪章府那位不愿与农家合作也就罢了,竟将我带去的随从全部砍杀,此仇当报烈山堂与他誓死不休。”
话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张良并未亲信清眼前人这位的性子虽然他不甚了解,但也摸清大半,不是因为随从而大费周章的人。.CoM
想必还是因为嬴修远在哪些地方上得罪了她,这才被惦记。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思及此处,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深究此问,而是将话锋一转。
“土豆的事情你可打探清楚,的确像探子所说那样能亩产百斤?”
不提还好,闻言田言面如菜色,再度想起七公子的警告,非但没有要到种子,还损失不少探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对面那人还在等待答复,她没好气地开口。
“探子已经回不来了。”
言外之意,不知情。
这般笃定?
既然她都开口,那想必不会有假,无奈的长叹口气。
“是在下唐突了,那田大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田言盯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她不断拉进与张良的距离,停在两步以内的距离,近到可以看见彼此眼底的倒影。
语气不似以往清冷,多的是无奈与忧愁。
“我一介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即便是有心夜闯县政府,也要掂量以锦衣卫的实力。”
这话是实也是虚。
送别张良,她指尖拨弄着茶盏,抚弄上面的纹路幽然道。
“你们可都太看得起我了。”